西门欢在省市出车祸之后,火急火燎赶到地府找到报到处,领了条子,通知他去轮回转换室考试。
他也没有问要考啥子科目,无外乎国文,数学,物理,化学,哲学,外语之类,心想自己在地面世界公务员都考得上,轮回转换考试,难道还不能过?
当他来到圆形考场时,见那里人山人海,鬼哭狼嚎一片,当时就吓呆了,地面世界的高考都没人哭,轮回转换咋这么多人哭呢?
一问才知道,原来轮回转换考试考的不是国文,数学,物理,外文这些玩意儿,而是品德,修行,贡献的时候,他当时就蒙了。
心想自己在地面世界还欠银行和朋友的钱呢,这次考试,恐怕是过不了关的。
因为这些问题不但关乎诚信问题,还关乎经济刑事问题,所以他站在考场门口不敢进了,眼泪情不自禁地流地出,——再也不能轮回成人。
就在他伤心流泪的时候,一位美丽的女士走过来,就是他的监考老师,她就问他,“你哭啥子?”
“美女,我为不能再次轮回成人感到痛心。”
“这里没有美女,只有考官。”
“考官美女。”
“叫同志。”
“考官同志,地府的女人都跟你一样漂亮?”
“必须的。”
“都穿这么少的衣服吗?”
“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地府啥都不缺,就缺女人穿的布匹。”
西门欢听了,便嚎啕大哭起来。
“你咋越哭越伤心了呢?”
“我后悔啊。我后悔啊!”西门欢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可惜,可惜啊。”
“你后悔啥子?”
“地府四季如春,女人又如此漂亮,穿这么少,看着心里舒服啊,可是我西门欢居然没有福气享受这一切,你说我该哭不?后悔不?”
“你还没有考试,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能享受这美好的时光呢?”
“哎,我自己干的事我自己清楚啊。”
“看来你这个人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嘛。”
“唉,考官美女同志,我想问一下,轮回转换考试不考书本知识,专考在地面世界的品德,修行,和贡献,是不是跑题了?”
“地面世界的事我无权评说,但是到了地府就要按照地府的规矩来办。”
“那我在地面世界欠银行和朋友的钱--?”
“房贷呢还是车贷?欠多少?”
“折合成冥币的话,应该有好几百个万亿吧。”
“你能从银行贷钱出来,就这一点,说明你人品不错,不但不扣分,还要加分,你说你还在朋友那儿借了很多钱,这说明你修行可以,还能借到钱。”
“考官美人,你能说得清楚明白一些吗?”
“你要是没有品行,或者人品差劲,他们会贷款借钱给你吗?就这两点,你考试及格了。”
西门欢听到此话,心里欢喜得欢喜不得,眼泪立马没有了。他这才把介绍些递给考官美女:
“美女姐姐你帮我看看---。”
然后双手抱拳,致意道:
“对不起。我初来乍到,还不懂这里的规矩,还望你包涵!由于我在地面世界叫美女叫习惯了,所以张口闭口就叫你美女,你不会介意吧!?”
“你叫我美女,我受之无愧,不过地面世界有些女人你也叫美女?难道她们不害臊?”
“美在心里。”
“她们脸上涂着厚厚一层腻子,”考官笑了笑,“只看见美,看不见心嘛。”
西门欢也不多说,赶紧把介绍信递到考官美女手里,“美女姐姐,这是我的介绍信。”
考官同志在上面打了99分,并签了字,“继续做人去吧。”
西门欢轮回转换考试得了高分,再次轮回成人,他找到了哥哥西门乐。
在哥哥家里,他发现破棉袄里有一张藏好的纸条,展开看完之后,他不淡定了。
决定修炼特异奇功,要回地面世界报仇。会一直此,他说,“爹,娘,你们得有个思想准备。”
鸡鸭相互看了一眼对方,然后鼓起一双小眼睛,点点头说,“欢欢,你说,我们死都不怕,难道还害怕你说出真相吗?”
“爹,娘,那我就说了。”
鸡鸭见西门欢神神秘秘的,心里倒是有些紧张,担心彼此承受不起,万一跌倒摔成脑震荡就不好了,于是就紧紧地挨在一起。
“欢欢,你就说吧,我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你们的车轮胎不是修理厂没有锁紧,也不是自己松动脱落的,而是有人动了手脚。”
“我日他先人板板的,”鸡婆骂道,“是那个狗日的干的?”
“娘,你也就别骂了,动手脚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的亲姐姐刘会会。”
鸡婆刘晓晓一听是刘会会干的,一个趔趄晕过去,栽进下水沟里,身子湿了个透。
还好西门欢手脚麻利,一个箭步上去,抓住鸡子刘晓晓的脖子,提将起来,虽没有淹死,但成了落汤鸡。
然后头朝下,脚朝上,排完肚子里的水,这才放在鸭子西门春旁边,“妈妈,你醒醒?”
鸡子刘晓晓苏醒过来,左右滚动身体,甩出千万个水珠,朝四面八方飞去,又精神起来了。
“欢欢,你说她换走了我的崽崽,夺走了我的幸福,为啥子还要置我于死地呢?”
“当时你们因何事回老家?”
“我奶奶告老了,叫我们回家奔丧。”
“其实那个时候,你奶奶的身体好着呢,一点毛病都没有,每天还上山看羊,她怎么就死了呢?”
“欢欢,我母亲把电话打到了我们家里的,是我亲自接的电话。在地面世界我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可我不能不相信我的妈妈。我要是连自己的妈妈都不相信的话,那我就没有人可以信了。”
“可知道你妈妈为啥说奶奶告老死了呢?”
“一般时情我们是不会回老家的。因为从省市到我们老家路途遥远,火车票难买,还没有飞机---。”
“这不是重要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
“你妈妈知道你在外面搞婚外情,还跟别的男人生了崽崽。崽崽爹不认账了,你和崽崽没有地方住,他们在家里急了,急哭了。”
“我亲爱的妈妈,”鸡婆哭泣道,“到老了你还为我操碎了心,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妈妈。”
“她听说你把官司打到了法院,还是输了,他们差点疯掉。”西门欢说,“因为他们听说当庭验证,你却口口声声称那两个崽崽是王大众的,可亲子鉴定不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首先是刘会会传出去的,再是老乡议论。”
“欢欢,你还知道什么?”
“既然崽崽不是王大众的,那就是西门春的,可是你说不是他的。一家人坐在一起就问,那崽崽是哪一个男人的呢?”
“他们怀疑我浪荡到跟哪个男人怀上崽崽都不知道了?”
“确实如此!因而一家人喉咙怄起水桶那么粗,骂你道德败坏,丢了刘家的脸,没法在村里活了。”
“刘会会……。”
“你听我说完,”西门欢说,“你奶奶就要你妈妈打电话给你,说她死了,要你立刻回家奔丧。”
“奶奶,我的奶奶,”鸡婆刘晓晓趴在地上,相当于人跪着,“你是最爱晓晓的人,晓晓不争气,辜负……。”
鸡婆哭昏死过去,鸭子两脚把它蹬醒,“当初鬼混的时候想什么去了?”
鸡婆没有吭声,西门欢接着说,“只要听说奶奶死了,你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