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欢听了小母鸡一番哭诉,吓一大跳。
以为小母鸡占他便宜呢,抬脚踢腿,一脚将小母鸡儿踢飞起来。
幸好小母鸡儿轻功了得,飞出丈外,脚点地,毛发无损。
它又扑过来,站在西门欢脚下,抬起头,像仰望繁星那样,总算把西门欢细细地看清楚了,它说:
“欢欢,我真是你妈妈呀。”
站在一旁的冯玉耳见西门欢抬脚又要踢自己的母亲,她一把把西门欢拉到身后,训斥道:
“俗话说狗不嫌家贫,儿不嫌弃母丑,你还想踢你娘亲两脚?”
说完,冯玉耳转身蹲下来,礼贤下士般,把小母鸡儿捧在手里,算是高规格接待了未来的鸡婆。
她说,“你真是西门欢的妈妈?”
“你这孩子,”鸡婆说,“我不是他们的妈妈,谁是他们的妈妈?”
西门欢听着这话心肺都气炸了,于是举起拳头,要将冯玉耳手里的小母鸡儿捶死,没想到小母鸡儿一直在留意西门欢的一举一动。
它见西门欢拳头打过的时候,从冯玉耳手心里飞到冯玉耳头顶,看着西门欢说:
“你要踢我打我可以,但别伤害这位姑娘,她没有错----。”
冯玉耳随之转过身看着西门欢,“冷静一点好不好?”然后让那只母鸡儿站在头顶。
那只小母鸡儿站得高看得远,说话的声音传到了每一只鸡鸭鹅的耳朵里。所以大家全神贯注地听着,看它如何与儿子相认。
西门欢羞愧得调头要跑,却被冯玉耳一把抓住衣服,死活不放他走,“鸡生蛋,孵育你有错吗?”
西门欢没有办法,就只好沉住气,只想在林正义和方莲一帮人醒来之前,处理好家事,看让外人看笑话。
所以,他气势汹汹地看着小母鸡儿以此来威胁道,“你要是胆敢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煲汤吃了。”
这可让西门欢万万没想到的是,小母鸡儿非但没有知难而退,而且还站在冯玉耳头上朗声叫起来:
“儿呀,你听妈妈慢慢跟你道来。”
“哪个是你儿子?”西门欢那张脸气得铁青,“你也不拉耙鸡屎照照,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西门欢,”冯玉耳大声吼道,“你怎么跟母亲说话的?亏你还是高才生,仕途中人,我鄙视你。”
“你高兴认她就做她的女儿好啦。”
“做儿女的要是能选择自己的爹娘,那我宁肯选一只鸡婆。”
冯玉耳说完,那些鸡鸭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西门欢知道,要是再这么拖下去,林正义和方莲一伙人醒过来,笑话就闹大了不说,还有可能生出别的枝节来,尤其方莲那张嘴,无话不说啊。
所以他说,“你是我母亲,那你说我母亲叫个啥?”
“刘晓晓。”
冯玉耳见西门欢听了该名字,脸色一下子变了,于是追问道,“它说得对吗?”
西门欢眉头紧锁地说,“叫刘晓晓的多呢。”
冯玉耳听了这话,举起双手,把鸡婆从头上请下来,捧在手里:“如果你是西门欢妈妈刘晓晓,那我问你,你有什么证据吗?”
“轮回转换的时候,所有的证据不是化成灰烬了吗?不过--,”鸡婆话锋一转,“我知道你是2975年7月5日卯时生的。”
“是吗?”冯玉耳和所有的鸡鸭鹅都看着西门欢问,“你是2975年7月5日卯时生人吗?”
“这说明什么呢?”西门欢狡辩道,“这说明不了它是我的母亲。我是它的儿子。”
“格老子的,”冯玉耳低声抱怨道,“做亲子鉴定又来不及,那该怎么办?”
于是问道,“你还有别的证据吗?”
“有,当然有!”鸡婆指着西门欢的肩膀说,“你右肩上有一块黑色胎记,宛如镰月,中间还有一个红点,宛如宝岛---。”
西门欢一听这话,心里大为一震,“它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我还真是它的儿子?”
冯玉耳把小母鸡儿放在肩头上,一边脱西门欢的衣服,一边抱怨:
“我跟你身上老茧都睡起,咋就没发现你肩头上还有个胎记呢?”
西门欢虽然有些不配合,但是在冯玉耳的呵斥下,他还是半依半就脱下右肩衣服,亮出那个神奇的胎记——镰月宝岛。
先不说冯玉耳有何反应,现在就说说那些鸡鸭鹅,它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