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追男隔座山,男追女隔层纱。冯玉耳追死鬼至飞来春大酒店,可谓是追到了客房。
其实西门欢并不想跟冯玉耳开房,那他为什么要提及这件事呢?为了转移冯玉耳的注意力,当然还另有目的。
只听他说,“亲爱的发现没有,你在地面世界一发声,伤及人的五脏六腑,七窍流血而亡,如今在地府一脱下外套,居然无一活口生还---。”
“你以为我在地面世界每顿吃那么多是白吃了的?”
“什么意思?”西门话惊讶地问,“你是故从而为之?”
“不瞒你说,那墨掉还以为我跟你在一起运动量大,消耗厉害,所以要吃那么多鸡鸭鱼肉补充能量,喝那么多酒是为了跟你鬼混,其实我---。”
“哎呀呀呀呀呀,我的老婆大人,你今儿个不说我还蒙在鼓里呢。”
说着,西门欢伸手搂着冯玉耳那细腰亲吻起来。
“少跟我来这一套,”冯玉耳推开西门欢,“想人家的时候,甜言蜜语,搂搂抱抱,高兴过了你上哪去了?”
“上班啊。”
“上班?”冯玉耳两眼眯成一条缝隙,“在柳丝丝那儿上班吗?”
“地下国土局,国土大厦,”西门欢竖起大拇指自豪地说,“本人在那儿上班。若然不信,你可买二两棉花去访访。”
“我还不知道你们下面穿一条裤子,上面串通一气?”
“我要真是在柳丝丝那儿上班,还要你收拾她吗?”
方莲和柳丝丝这一次确实大意了。冯玉耳站在那里不动,任意她们拉扯她的衣服,里面肯定有问题的。
可是方莲自以为一辈子跟男人打交道,脱衣服那一套,动作麻利得很。孰知衣服下面有一个装满污秽的密闭容器。
所以在她和柳丝丝离冯玉耳还有丈余的时候,冯玉耳把胸膛一挺,衣服裂开一道缝,故意挑衅方莲和柳丝丝上当。
当她们扯开身上的布匹的时候,相当于打破高压容器,一股污浊不堪的秽气忽地从衣服下面喷出来,好似烟幕弹,弥漫在空气里。
恶臭顺着她们的呼吸系统钻进身体里,活像奔驰的野马,在血液里上蹿下跳,让她们的身体受到了巨大的毒害。
两个人受到气压冲出去,撞在墙上,昏死过去了。
“哎呀呀,”西门欢欣鼓舞地说,“我亲爱的老婆,你有如此神功,以后就省事了,把那帮东西统统消灭干净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我们就可以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亲爱的,”冯玉耳心事重重地说,“你忘记他了?”
“他?”西门欢一时冲昏头脑,居然没有想起墨掉,故而问道,“你说的他是谁呀?”
“墨掉啊。”
西门欢听到墨掉二字沉默了。
冯玉耳垂丧着脸说,“他才是阻在我们幸福长河中的一条破船。”
“怕他个锤子,”西门欢忽然自信满满地拍拍冯玉耳的身体说,“有你这身体,还怕搞不定他?”
“那家伙不好对付,”冯玉耳回忆说,“农民出身,鬼点子多。”
“能躲过死鬼吗?”
“主要是我在地面世界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他在负责。万一他停止对我的照顾,我还有招蚊灭人之功吗?”
“亲爱的,你怕啥子?”西门欢宽慰冯玉耳说,“说实话,我还巴不得她不管你呢。只要他不管你,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就近了。”
冯玉耳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就像两盏探照灯。她寻四处无人之后,这才说:
“你说那墨掉今儿个咋还没出现呢?他是不是累了还在地下室睡觉?”
“他肯定是来了的。”西门欢虽低着头,但两眼余光不停地环视四周:“只不过时候未到,他还没有露面罢了。”
“亲爱的,你说他躲在暗处是不是怕我这招蚊灭人功?”
“不排除这种可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就输了。”
西门欢吓出一身冷汗,“你刚练成的功夫就被他破解了?”赶紧给冯玉耳壮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你说他来了,却没有出现,这说明什么?再就是我伤及他们五人之后,他还是不露面……。”
西门欢接过去说,“那就更说明他还没有想好如何对付我们。”
“怕就怕高人指点。”
“哎哟,”西门欢两手一拍说,“我怎么忘记这一茬儿了?”
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我敢断定,他龟儿子破不了你这招蚊灭人功,要不然他早就出现了。”
“他破我不难,只要把我---。”
“你说出来干啥子?”西门欢捂住冯玉耳的嘴,“不能让他再听见。”
就在这时,罗姗赶进院的那些鸡鸭鹅从牛棚那边一边叫唤,一边走过来。它们走到林正义,西门乐,罗姗跟前,就不走了。
因为三具尸体,拦住了它们前进的道路。
它们伸长脖子,高高地昂起头,看似看着上空,其实它们高度紧张地盯着地上躺的人。
这时候,鸭群里一阵骚动,一只黑鸭子摇摇摆摆走出来,站在大伙儿前面,它说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