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耳快速走到他们跟前,把西门欢拉到身后,朝墨掉“嘿嘿”一笑。
一个冷不防,一巴掌呼在墨掉左脸上,然后转身牵起西门欢的手:
“我们走。”
西门欢一边走,一边不时回头看墨掉,防他冲上来暗袭。
冯玉耳却拉住他的手说,“这是我们家,不是你们家,他不敢对我下手。我爸爸妈妈要是知道了,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墨掉在冯玉耳跳上马车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喊道,“玉耳小姐,玉耳小姐,你听我说。”
然后反手指着布加迪威龙,“西门欢拆你爹的螺丝。”
“你说的啥子?”冯玉耳跳下车,一边快速朝墨掉走来,一边问,“你再说一遍?”
“西门欢拆你爹的螺丝。”
“你说西门欢拆我爹的螺丝?”冯玉耳走到墨掉跟前看着他说,“那就让他拆呗。”
“你爷爷的螺丝也是他拆的---。”
冯玉耳一抬手,朝墨掉脸上又是一巴掌:“原来他们说恶人先告状我还不信,今儿个我总算是领教了---。”
说着,她朝墨掉另一面脸又是一巴掌,随之淬了口唾沫星子:“他还能拆我爷爷的螺丝?”
“怎么不能?”墨掉摸着火辣辣的脸说,“我明明看见他拆了你爷爷的螺丝,刚才又拆你爸爸妈妈的螺丝---。”
“你什么时候看见我爷爷了?”冯玉耳一抬腿,朝墨掉下身一脚:“老娘都没看见过爷爷,你是从哪儿看见他老人家的?”
如果说三巴掌还拍不醒一个人,那么冯玉耳这一脚,总算把墨掉踹明白了。
原来是自己说错了话,挨打不算冤枉。所以墨掉没有对冯玉耳动粗,毕竟自己不占理。
再说这是在一九五八号山庄,她也没有骂娘。因而解释道:
“我刚才从楼上下来,看见西门欢蹲在布加迪威龙后面,在那里拆轮子上的螺丝,就跟他打架----。”
“车是你的不?”冯玉耳眯着眼睛,加重语气问,“是你的不?”
“不是!”
“你坐车上吗?”
“没有。”
“车不是你的,你也不坐那车,我看你是肯德基吃多了打可乐饱嗝,岔气儿了是吗?”
冯玉耳一扬手,墨掉往后一退,没打着。
原来挨打多了,学会了闪躲,说明聪明了。
冯玉耳趁势登上马车,指着墨掉的脑袋: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老娘迟早晚会弄死你。”
说完,那四轮马车往牛山而去。
而冯华山夫妇凡眼肉胎,看不见外面发生的事。
就像墨掉在医院启动阴阳眼,看见那些孤魂野鬼在人群里川来川去,相互碰撞,却没有人看见,没有人察觉一样。
再说,冯华山夫妇听不见看不见他们太正常不过了,他们的眼里只有自己和金钱。
奇怪的是,他们坐在豪华的车里紧闭门窗,突然感到头脑昏脑涨,迷迷糊糊的。
就像玄学家谈论的那样,有可能撞到鬼了——有种仙飘飘的感觉。
墨掉见西门欢和冯玉耳走远,这才返回客厅,接起燕门玉的电话,一顿牢骚。
毕竟挨打了嘛,心情不好,找个人出气,宣泄情绪,理所当然。
“你是哪一个?莫其名堂的东西!深更半夜还打啥子电话?你不睡觉,难道别人也不睡觉吗?”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燕门玉气得把手机在手里摇了摇。
要不是冯玉耳的肉身在楼上发出带有极其深厚功力的吼声,伤及五脏六腑,她早就打开车门冲进去杀人了。
冯华山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安慰她说:
“你生一个下人的气值得吗?”
“他是下人吗?我看他是皇上,我们是下人。”
“拨回去。”
“要打你自己打。”
“拨回去,看他从哪里出来。”
燕门玉看了一眼冯华山,把手机扔进他怀里:
“要打你自己打,老娘再不给那混账东西打电话。”
冯华山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墨掉在那头的声音像打雷一样,砰砰响,没敢靠近耳朵听。
他说,“你个锤子还有完没完?三更半夜打电话骚扰我,我要报警…!”
“听我说!”
冯华山怕墨掉把电话又挂了,就截断他的话,大声问道:
“你报啥子警?”
墨掉立马就反应过来了,好听的说一堆,道歉的话说一串,搞得冯华山答不上言,就由他在那边油嘴滑舌:
“冯董啊,怎么是你啊?你整那么多电话号码来呼我,我接吧,不认识,不接吧,你左一个,右一个,前一个,后一个,你都把墨掉打糊涂了…。”
“你说完了没有?”冯华山压低声音问道,“你说还是我说?”
“说完了。冯董你说。”
“我手机没电了。借你阿姨的手机给你打的电话--。”
“哎呀呀,这是阿姨的电话啊!全是发发发嘛。阿姨长得好,嫁得更好,整个手机号码还这么好,给我打电话,祖坟冒青烟,三生有幸。墨掉受宠若惊,不敢耽误你们的正事胡款聊天,我就先挂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