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耳妹子,对不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爸爸说我是个没出息的东西。哪有姑娘不是花男人的钱为荣的?”
“我弟弟没有给你钱花?”
“哎!”冯玉耳摇着头说,“要是给钱花,我也不致于挣钱或者拿娘家拿钱出来花……。”
“玉耳妹子,你怎么哭了呢?别哭!别哭!”
“四年来,他没有给我一分钱,没有为我买一件东西,”冯玉耳牵起衣襟说,“这裙子还是爸爸从国外带回来的,如今破烂不说,还被墨掉弄上油漆…。”
“你爸爸也真是的,他那么有钱不给你这个独生女儿花,留给谁花?”
“省市忌讳倒贴。”
“倒贴?”
“就是娘家拿钱给我们花,”冯玉耳看着西门欢说,“每次开房都是我拿钱,没面子!”
“我给你钱花!”
“我有钱。关键……。”
“说出来吧!”
“爸爸说但凡有点姿色的,娘家有点名堂的女人都是男人把钱打到卡上,把卡送到女人手里,开着豪车送到高档商场,乞求女人随便花销。”
“女人要矜持!”
“不要真矜持,就是半依半就的那种,花是要花的,但又不花,花不花就看男人的诚意。”
“我弟弟对你是真心喜欢!”
“真心喜欢就要低头哈腰地求我花钱,使劲儿花!”
“玉耳妹子,你不花我的钱,我心里没有底啊。”
“他要是有你一半对我好……。”
“别哭玉耳妹子!”
“伤心不是没钱花,而是他对我喜怒无常!”
“怎么个喜怒无常?”
“想要的时候就来找我,过后人毛都看不见。关键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不曾留一点情面!”
“四年来一直这样对你?”
“不!”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冯玉耳抬头看了看说,“两年前的春天。”
“春天?”
“就是墨掉来到我们家之后!”
“你跟那墨掉究竟是什么关系?”
“主仆关系!”
“两年前西门,”西门乐问道,“墨掉没出现之前,西门欢给你钱花吗?”
“给!”
“他是怕把钱给你,你又把钱给墨掉!”
“我是那种没有教养的女人吗?”冯玉耳拉着脸皮说,“以情财动摇,而是要更进一步观察男人的行动,看他是不是真心!”
“西门欢对你忠心吗?”
”墨掉不在现场,他对我很好,只要墨掉一旦出现,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两个文明相交,就怕第三者出现!”
“我跟墨掉没有任何瓜葛。”
“他却一直跟着你们!”西门乐看了一下四周,“要是我也不会同意!”
“你说的很对!可是你弟弟对我严加看管!”
“猫也有打盹儿的时候!”
“你也不信任我?”冯玉耳抹了一把委屈的眼泪,说,“他白天不来晚上来,天晴不来下雨来!他不在我身边,谁敢靠近我?”
“墨掉敢不?”
“他…,”冯玉耳犹豫了一下说,“他敢靠近我,但是不碰我!”
“要是没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想西门欢也不至于那么……!”
“他就是个醋坛子!”
“有爱才会有在意。”
“打骂是爱?也是在意?”
“总是恨铁不成钢嘛!”
“那你在她们面前,”冯玉耳指着方莲,罗姗问,“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爱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打呢?”
“你是什么意思?”
“方莲,罗姗身边没有墨掉啊!”
“她,”冯玉耳反手指着方莲,说,“丽人院男人还少吗?”
“人虽在丽人院,但心在我这儿,让人安心啊。”
“我让你弟弟放心不下?还是墨掉让你弟弟不放心?”
“我该给你说什么呢?”
“不要跟老娘打马虎眼。”
“不是说有姿色的女人都温柔吗?”
“都是你们这些死鬼逼的!”
“我逼你了吗?”
“你话里话外都不是好人!”
“男人没有一个好货!”方莲赶紧拉住冯玉耳的手说:
“玉耳妹妹,你爸爸是什么人?”
“他是两家上市公司老总!”
“有的是钱?”
“当然!”
“你作为他的女儿,还花男人的钱吗?”
“姐姐的意思…?”
“只有男人花你的钱还差不多。”
“为什么?”
“反正我觉得花谁的钱开心,就是幸福---。”
“我爸爸也是这么说的。”
“这就是英雄所见略同!”
“话不能这么说。”
“其实吧,能花别人的钱,那也是一种能耐。”
“能耐?”
“要是全天下所有的人都把钱给你花,那才叫真本事。譬如说我方莲,花每一个男人的钱,每一个男人心甘情愿让我花!”
“我妈妈也是这样干的。”
“是吗?”
“导演给她钱花,她也花了,男同事给她钱花,她依然花了,尤其那些当官的给钱花,她花得不要太开心哟!”
“我和你妈妈是同行。再说你爸爸那么多钱,股票涨势又漂亮,你不花谁花?”
“留给墨掉花!”
“所以说我弟弟对你有意见!”
“他有意见?他给过我一分钱吗?”
“玉耳妹妹,你不懂啊!”
说到这里,方莲生气地离开了。
“明白方莲为什么生气离开吗?”
“臭毛病多!”
“女人以花男人的钱才感到幸福而自豪这个道理。”
冯玉耳看着西门欢说,“从今儿个起,我到方莲姐那儿挣钱自己养自己,不用他管----。”
西门欢听了,大为惊讶,冯玉耳怎么有这样的思想啦?
这女人难道成精了?举起手,朝冯玉耳脸上就是一巴掌,“没教养的东西。”
“你打我?”
“我不但要打你,还要撕烂你这张嘴---。”
牛山林见状,赶紧拦在西门欢前面,阻止家暴。
方莲,罗姗,柳思丝趁此机会抓起冯玉耳手,钻空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