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孝的人,轮回转换考试必得满分,西门欢是个得满分的人,他不会违抗父命。
他也知道父亲不会让他误入歧途。所以此时此刻,他是理解父亲的心情的。
可父亲不理解他,他心里很痛苦,四个女人的心跟鸭子脚板一样连在了一起,拆不开。
西门欢纵有四张嘴,不能辩解!
既然她们铁了心要去丽人院做那既轻省又享受的工作,那就让她们去好了,地府又不是只有她们四个女人。
俗话说得好:世上只有剩菜剩饭,没有剩男剩女。
再说,西门欢是什么人?既能到地面世界混,又能在地府走,行走在两个世界里的美男子,还怕找不到合适的女人?
所以,他不能接受她们的威胁。
他要是在这个时候下了软蛋,那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地面世界如此,地府照样。
女人千万惯不得,一贯就要上房揭瓦,到头来吃苦的还是自己。
与其委曲求全在一起,还不如趁早分开,既然不结婚过日子,那就莫鸠占鹊巢----。
以去丽人院要挟西门欢,西门欢不吃这一套,偏不低那个头,也不说那个软话。
即便父亲伤心欲绝,他也要坚持男儿本色,——宁可当光棍儿,也不骑‘赤兔马’。
尤其是在有些方面,男人只要低一次头,就有千千万万顶帽子重上来,压得人永远也直不起腰了。
西门欢思至此,因而说道:
“父亲,你就别操心了!女人惯不得,一贯就要上房揭瓦。”
“欢欢呀,你不惹她们,她们会上房揭瓦吗?”
“父亲,你说两口子过日子,难免磕磕碰碰----不?”
“你不磕不碰不行吗?”
“牙齿跟舌头那么好,还咬到----。”
“咬出血忍忍不就过去了吗?”
“我忍不住。”
“小时候啃骨头吃肉咬舌头你忘了?”
“不一样!”
“咋就不一样了?是不是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听爹的话了?”
“应该说是爹的话让我明白了啥子事要忍,啥子事不能忍。”
“那啥子事忍?啥子事不能忍?今儿个你给爹说道说道。”
“这次我忍了,她们是留下来了,那下次遇到不开心的事呢?我再忍,她们又留下来了,要是哪一天她们再次联合起来去丽人院,我忍无可忍!父亲,你说我会不会干出想象不到的事?”
“在自己老婆跟前忍一忍又哪样?”
“忍够了就是地雷。”
“你敢!!”
林正义面目凶光,但又立马温柔起来,一个示范模样地说:
“你在忍的同时,要多跟她们交流呀。”
“哎呀我的父亲大人,女人是麻烦事,我们父子说不清,也没有人说清楚过。反正不能由着她们的性子来就对了。”
“歪理,全是歪理。我爹跟我娘一辈子没红起脸说过一句话---。”
林正义手指远去的四个女人问:
“欢欢,今儿个你就跟爹交个底,你追还是不追?”
西门欢看也没看那些女人,也没有多想,冲口而出,“不追。”
“你真不追?”
林正义的身体跟筛糠一样摆动起来,“你难道还要女人倒过来追你吗?”
但西门欢并没有为之退让,而是硬气地说道:
“谁爱追谁追,反正我是不会追的。”
“哎呀我的个娘哟,我咋养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男人追女人天经地义,”林正义气得捶胸顿足:
“难道还要女人倒贴来追你?你又不地面世界官二代富二代。再说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哪一个见了美女不是扑上去的?你倒好,美女从你嘴边悠悠而过,你都不晓得张嘴咬一口---。小伙子,你危险了,很危险啊,你这是要打光棍儿的节奏!”
“打光棍儿就打光棍儿,又不止我一个人打光棍儿。”
“你这是要怄死我啊?”
“父亲,我打光棍儿你怄啥子?你老人家莫操这个心。”
“欢欢啊,你爹我是打光棍儿打怕了啊。多少个夜晚醒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日子里,我多想有个人说说话,可是---。”
“父亲,你以后想说话找我呀----。”
“我想说话找你?那你想说找哪一个?”
“我找爹呀。”
“哎哟约我的欢欢,老光棍儿找小光棍儿,两个光棍儿在一起能说啥子话?”
“想说啥子话就说啥嘛。”
“你不懂,你不懂啊!还是生年轻啰。”
林正义挥舞那双巨大的手,垂头丧气地走了。
牛山林见父亲气得不轻,奋不顾痛翻身爬起来,一趟子跑上去,跪在四个女人跟前:
“方莲,罗姗,丝丝,玉耳妹子,你们可以不走吗?”
“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