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耳沉思良久,还是不理解,于是问道,“此话怎么说?”
“你想呀,屋里不藏金,何修院墙门?”
西门欢抱着冯玉耳在大门上一滚,两个人就进入院内,墨掉赶紧绕到冯华山卧室外阳台上,推开一条缝,既看得见屋里的人,又听见声音,安保人员还不易发现,真是个难得的好地方。
建造师,设计用心了。
冯玉耳跟西门欢站在外面按下门铃。
“哪一个?”
“是我!”
冯华山睡得迷迷糊糊的,冯玉耳的声音跟她妈的声音一样,把冯华山吓一跳,赶紧翻身爬起来。
要是燕门玉突然袭,问题就大了,他揉了揉眼睛,又问,“是宝贝儿回来了吗?”
“爸爸,我是你的玉耳。”
一听是玉耳,且不说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下去,还让他高兴得高兴不得,“是你玉耳?”
“是我。”
“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
说话间,冯玉耳和西门欢已经走进冯华山的卧室。冯玉耳手指冯华山旁边那个没穿衣服的女人问:
“爸,她是谁?”
冯华山听到门铃声,就慌了手脚,确定是玉耳声音之后,就忘记一切顾虑了。
他有多久没见到女儿,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这个时候心里只有女儿,哪里还记得保健医生睡在他的身边呢?
他脸色骤变,手指那个女子问:“你什么时候钻进我的被窝来了?”
那保健医生机灵得很,说话还一套一套的。她说:
“冯总,你昨晚回来说困了乏了,签约不但是个技术活,还是个体力活,身上肌肉痛,脑袋麻木,让我给你按摩按摩,按摩完了呢,你说夜深人静了,外面又冷,让我将就着跟你睡一晚。我想也是,这么大的床,你一个人睡是睡,两个人睡也是睡,反正又不会把它压塌了,更不会累着它,就睡在你旁边。我当时还想,万一你夜半三更还需要按摩,我这不就在你旁边,方便不是?”
“一派胡言,”冯华山挤眉弄眼地说,“下不为例。”
保健医生意会,不再多言。
冯华山这才对冯玉耳说,“女儿,你先到外面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就来。”
“爸爸,你就躺着吧,睡着暖和,”冯玉耳非常理解他说,“不碍事,起来躺下怪折腾的。玉耳说两句就走。”
“好不易来一趟,你咋又走了呢?”冯华山赶紧指使保健医生拿遮羞布,“把裤子衣服给我。”
可是保健医生也没有穿啊。
“你有钱花没有?”冯华山开始打岔,分散玉耳的注意力,趁此穿好衣服,“没有的话,我叫财务先给你打一个亿过去?”
“冥币吗?”墨掉在心里说。
“我们有钱。”
“我们--?”冯华山转过身看着冯玉耳问,“他是哪一个?”
冯玉儿耳略转身,把西门欢拉到自己前面,推给父亲看,“我们要结婚了。”
“结婚?”
听冯华山的口气是说,“没有我的同意,没有你娘的允许,你怎好马马虎虎跟他结婚呢?不忙哒哒,我得好好问问他……。”
他将一条浴巾缠在身上,滑下床站起来,把玉耳拉到一边,“你给我说说看,他是干啥子的?”
“他爸爸是军人。”
“他爹干啥子跟你我有关系吗?”
“我爸爸是董事长跟我有关系吗?”
“那关系那就大了!”冯华山说,“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一个穷当兵的,你说能给你们啥子?”
“骨气,正直,勇敢,奉献,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献身----,”冯玉耳一口气说道:“总言之,给的多了。他父亲能给的,恐怕你一个也给不了----。”
“好啦,好啦---,”冯华山想女儿心切,手舞足蹈地说,“他给你们无上多,能当饭吃吗?能当遗传继承吗?狗屁不值的玩意儿,还好意思拿出来送人?”
“你们的东西我们不要,他们给我们的东西统统打包藏了。”
“那你要啥子?”
“我只要他,”冯玉耳指着西门欢的胸膛说,“我要跟她在一起。”
“玉耳,”冯华山苦口婆心地说道,“要也要个实惠的。爸爸这么大的家业,不给你给谁?你不要哪个要?”
“墨掉要,”冯玉耳两手一扬,说,“送给他吧。”
“放狗屁。”
冯华山好像听到墨掉这两个字有毒一样,差点跳起来。
他被玉耳的话气急了,也就不管那些了。
于是说道,“你也不想想,我的东西怎好给外人呢?何况他还是个叫花子,他不配----。”
“爱送谁送谁,反正我们不要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