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问他,可以不记在本本上吗?他瞪着眼对我说:这是程序,必须得记。”
“谁叫他是警察呢?”
“我没有办法,只好说爸爸叫冯华山……。”
“他是干啥的?”
“水晶集团老总。”
“你妈妈呢?”
“燕门玉。”
“她是干啥的?”
“演员、歌手。”
“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凶巴巴地看着我,生怕我不老实交代一样!”
“我自幼怕警察,一见他们头上那顶帽子就眼晕,为了少看他几眼,我只得说出奶奶杨淑珍,姥姥燕门关…。”
“完了?”罗姗见冯玉耳低头不说话,就问她,“就这样完了?”
“要是这样问完也好了。他做完记录,然后问西门欢。”
三个女人心想问死鬼能问出什么?于是异口同声问道:
“问西门欢什么?”
“每次他都坐在床上一声不吭,不管怎么问,他都不说话。”
“然后呢?”
“他见西门欢不配合他的工作,就掏出家伙铐他,这可把我急了,就胡乱编给他听---。”
“你怎好胡乱编呢?”方莲说,“让西门欢自己说呗。”
“宁愿跟他去所里,西门欢也不透露自己的身份。”
“就…!”
“见西门欢跟墨掉僵持不下,我就只好出面说话。”
“你说比西门欢说要好。”
“为什么?”
“因为她长得漂亮,”方莲说,“父母又有钱,一听就有滑头。”
“能有什么滑头?”柳丝丝问。
“美女在外面跟死鬼开房,哪个男人听了,心里都会舒服,都会幻想,要是轮到他们身上,那该多安逸啊。”
“如果让西门欢说,说他在衙门工作,又是个头头!”方莲说,“问题严重性可想而知。”
“就怕每月收入几位数?”
“什么意思?”
“在外面养女人哪来的钱!”
“哪个不在外面鬼混?”方莲说,“这太不公平----。”
“那有啥不公平的?你们想呀,”冯玉耳说,“墨掉在查房维持社会秩序,而西门欢在床上泡妞,同样是男人,生活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他心生嫉妒,是不是没有事也要找点事出来?”
“嫉妒!”方莲符合道,“纯属是嫉妒,存心要搞事。”
“像影子一样跟着我和西门欢。”
冯玉耳这么一说,罗姗,柳丝丝,方莲觉得有那么点儿意思了,就回头看墨掉,看他怎么说。
说实话,墨掉当时还真如冯玉耳所言:同样是男人,生活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于是抓住这个机会,话里有话对冯玉耳说道,“下一次,不要让我再碰到你们!”
“关你什么事?”
“怎好随便跟男人开房鬼混呢?”
“那是我的自由…。”
“历来鬼混没有好结局,”墨掉说,“顶多是找死!”
“你才找……。”
“万一弄出个啥病来,你说咋整?”墨掉当时扮作警叔说,“叔叔是过来人,岂不知饱汉不知饿汉饥?今儿个我就放你们一马,不跟你们年轻人计较,不过啊,明儿个我休息,你得单独请我吃一顿,就算这件事了。”
“我见事情有走暂,乐呵呵,赶紧应答,要得!要得。”
方莲问,“那你后来请他吃饭没有?”
“我请他吃个毛线。”冯玉耳睹了一眼墨掉,“他一出门,我们穿起衣服裤儿就跑了。”
“你不请他吃饭,那你们第二次开房被他抓住之后,”方莲又问,“他没少为难你们吧?”
“据上次经验,第二次我们跑到好远远的地方开房,心想这一次,总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了吧,即使有人查房,也不会遇到他了。”
“可是,他像一个幽灵一样。在我们进屋开心起劲的时候,外面又有人敲门查房。”
方莲打趣道,“好煞风景!”
“我当时杀人的心都有。但很快就平息了这种冲动,因为西门欢没有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我们又没有结婚证明,即使我爸妈再有钱再有实力,非法同居,让我硬不起来。”
“妹妹也有心虚的时候?”
“只好乖乖地开门。”冯玉耳低着头说,
“墨掉进屋的时候,他把帽子拉得很低,帽檐挡住了他的脸。不过,他一开口说话的时候,我就听出来了,他是上次查房的那个警察。我当时觉得很怪:这不是他管理辖区啊,他的手怎么伸得这么长呢?”
“想到这里,我心里的怒火嗖地冒出来了,也顾不上那么多,先是暧昧走上去,拿身体蹭他的身体,眼里走意思,搞得他二晕二晕的,趁这个机会,我一把把他的帽子扯下来,看到了他那张脸——墨掉。”
“他迅速转过身,背对着我说:现在我们开始查房登记,你叫啥名儿?”
“我叫你妈。我当时就想,正义之师,怎怕假警察?抬脚踢腿,朝他腰部踹上去。他没想到我会如此大胆量,竟敢从后面袭警,就一个扑趴在地。我扑上去,骑在他背上,抓住他的衣服,乱抓乱咬。”
“他见事情败露,在我身下乱拱,连滚带爬,来到门口,然后一个滚翻,把我摔在地上,他骑在我小肚子上,抓住我的衣服……!”
“我见他耍流氓,嗷嗷大叫,可是门关着,外面走路的脚步声停止了,兴奋地听屋里动静。他见我叫唤,就拿鞋底按在我嘴上:你不是有病,我看你是欠揍。”
“说完爬起来,开门逃走了。”
墨掉听到这里,心想,“这冯玉耳今儿个怎么能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于是走上去问道,“冯玉耳,你今天怎么有记忆了?你的病好了是吗?”
“你才有病呢?”冯玉耳说时迟那时快,抡起手,朝墨掉脸上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