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姐姐问候。他们都很好。”
“你家是干啥子的?”
“我爸爸有两家上市公司,我妈妈是演员、歌手,姥姥和奶奶住在一九五八号山庄享受晚年---。”
“我是说嘛,就凭妹妹这容貌,这穿衣打扮,没个殷实的家底,能有这个姿色?”
“三位姐姐,你们且不知---,”冯玉耳忽然落下了眼泪。
“好妹妹,乖妹妹,好好的怎么儿哭了呢?”
罗姗,方莲,柳丝丝三人手忙脚乱,尽捡好听的话安慰冯玉耳。
冯玉耳心里委屈,却是有话不说出来,憋得相当难受。
今儿个见三位姐姐如此热心亲切,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她说,“我们一家五口坐在两家上市公司上,吃不完花不完,享尽了荣华富贵---。”
“这不是挺好的嘛!多少人求之不得。”
“是挺好的,”冯玉耳抹了一把眼泪说:
“谁知,我爸爸和妈妈不同意我跟西门欢在一起,就带着我东躲西藏,不要我跟他见面。”
“可是我非他不嫁,偏要跟他在一起,而他非我不娶,翻山越岭漂洋过海来找我---。”
“我跟他在一起,我的夜晚都是白天。”
柳丝丝听冯玉耳这么一说,眼泪哗哗地流:
“妹妹呀,没想到你对爱情如此痴情,没想到那西门欢对你如此专一,我好好羡慕你们!尤其你说的‘我跟他在一起,我的夜晚都是白天’,这个姐姐深有体会-----。”
“哎哟哟,”罗姗拉住柳丝丝说,“你这会儿可以不捣乱吗?”
“人生难得遇一知己,你就让我说两句,再说,我说的也是心里话。”
柳丝丝说完,把冯玉耳的手牵在自己手里,看着她,可以说是顶礼膜拜,佩服至极。
方莲在风花场所待惯了的,什么东西没有见过?
一说到男人,爱情,专一,这类玩意儿,她叹了口气说:
“爱情这个东西,好比夜壶---。”
“有你这么打比方的吗?”罗姗吼住方莲说,“妹妹多大,你多大?现在的年轻人,本来就惧婚姻,你再这么一说,叫她以后如何上花桥?”
“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了,”冯玉耳叹口气说,“反正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妹妹,”柳丝丝说,“你有这种想法是很危险的。什么叫破罐子破摔?”
“你长得这么秀美,西门欢也是一表人才,又在地府工作,还是个头头,你们在一起的事,你父母迟早会接受的。”
“对对对,”方莲打哈哈说,“妹妹,你们赶紧地给我生米煮成熟饭,有了娃娃,我看他们还不认外孙?”
“到时候,恐怕不是他们接纳你们了,而是你们要不要认他们了!”
“哎!”
冯玉耳叹口气说,“那些年我吃药,是想多耍几年年轻,玩他个昏天黑地,后来我心稳了,情定了,倒想要一个孩子了,可是……。”
“吃多了?”
“那该死的西门欢却背着我吃药--,就一直没有生。”
“他一个男人吃药管用?”
“如今,不知是他吃多了,还是我吃多了,久婚不孕。你们说,急死不急死人?”
“医疗条件这么好,还治不了你们的病?”罗姗开导她说,“别急,慢慢来I。”
“哎,”冯玉耳摇头说,“医院要是能解决我们的问题,我也不会如此这般了。”
“哦,我明白了,”柳丝丝说,“你们越是不生,你父母对你们的婚姻越怀疑,越没有信心了?”
“认为西门欢人长得帅,在外面把身体弄坏了是吗?”
“至少我妈妈是这么认为的,”冯玉耳说:
“我奶奶的意见是,让我跟另外一个男人先试一下,要是怀上了呢,说明我的身体没有问题。”
“你继续!”
“到时候给西门欢一些钱,让他走人,要是实在不能生呢,就认命算了——当一辈子丁克。”
“这个办法好!”方莲说,“如果你愿意,可以到我店里去,我给你物色一个既有钱又帅气的--。这样一来,你不但可以赚到一笔钱,还免费体检一次身体,相当划算--。”
“你三句话不离本行--,”柳丝丝打断方莲的话说:
“就知道拉客抽成是不?”
“哎,你们不晓得,他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哪有那个机会---。”
“只要妹妹一句话,”方莲拍着胸脯说,“这个忙我一定帮得到。”
“不用了,”冯玉耳丧气地说。
“你这又是咋地啦?”方莲问。
“我爸爸妈妈对我们已经失去了信心。”
“他们早就搬到外面去住了,奶奶见我破罐子破摔,定是要断了冯家的香火,也搬出去住了。”
“啊!”
“如今,我住的那个山庄,杂草丛生,蛛网遍布,要不是姥姥可怜我,接济我,我可能就…,就坚持不到今儿个。”
“为了你姥姥,你更应该雄起!”方莲说,“雄起你晓得不?”
“雄什么雄,”冯玉耳情绪低落,无心再谈此事地说:
“男人不给力,再肥沃的土地都长不出庄稼的。”
“妹妹,你这是话里有话啊!?”方莲问。
“罗姐姐,柳姐姐,方莲姐姐,你们是我的好姐姐。今儿个说的事,今儿个丢,不许给人说起。妹妹之命,妹妹清楚,繁殖这个事情,恐怕……。”
罗姗,方莲,柳丝丝听了这话,万分惊奇。
一个地府女人,怎么谈繁殖呢?
她们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
“妹妹,你的话我们越来越听不懂了。”
“据奶奶说我高祖,我父亲的父亲,五代单传。”
“而每一代都是到了不惑之年,才生下一个崽崽,像吊人胃口一样。”
“奶奶还说这是亡命之家,断根之兆。”
罗姗听了这话,“哎哟”一声倒在地上,手指冯玉耳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民…间…果…有…这…种…说…法?”
说完,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