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姗晕过去,大家七手八脚把她救醒,不在话下。
牛山林就问,“你们刚才还聊得好好的,怎么就晕倒了呢?宝贝儿你是不是低血糖?站久了头晕?”
“哎呀呀,我亲爱的牛山林,自从我们在火车站相识,在尼西分开,在地府你是人,我是猪,在这些年月里,数你今儿个这句话有水平,为我解难了----。”
思至此,罗姗见大家没有看出她的心病,放心大胆地看了一眼牛山林,哎哟一声,赶紧顺着牛山林的话下台阶:
“你知道我有低血糖,昨天晚上还翻腾一夜不好好睡觉?”
牛山林嘿嘿一笑,“都说久别胜新婚,新婚燕尔哪有不作妖---。”
“还新婚,我看你是老不正经。”
罗姗说完,假装生气,随之闭上眼,憋住一口气,做出幸福的样子。
牛山林赶紧把她往怀里拉,“宝贝儿来我抱你休息一哈儿。”
柳丝丝看牛山林在众人前打情骂俏,不顾及方莲的感受,就一把把他推开:
“你们这对活宝,肉麻不?”
方莲听了牛山林的话,心里非常难受。
见柳丝丝把他推过来,伸手又把他推过去!
这人畜相遇,居然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分明没把她放在眼里。
思至此,转身瞪着牛山林说:
“不要臭脸,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恶心不恶心死人?”
牛山林见三个女人不待见自己,就老老实实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站在一旁的西门欢见两位嫂嫂如此友好,便瞥了一眼冯玉耳,然后低头自言自语地在说什么,却听不清!
其实是说给冯玉耳听的,冯玉耳知道,但是没有当场揭穿他。
西门欢点点头说道,“还是我哥哥的命好。在地面世界虽然没娶到老婆,那是因为人在地面世界待的时间太短,娶与不娶无所谓,但是人到了地府,就是长长久久的事了,他却一下子娶了两个,这两个女人还这么美,这么贤惠,这是短暂的寂寞换来长远的幸福,真是羡慕死人啊!”
“可是我娶了一个还这么费事。同样是爸爸妈妈生的,前后只差三五分钟,哥哥为啥子有这么好的命?我这是啥子命…?”
“你是啥子命自个儿还不清楚吗?”
冯玉耳一把揪住西门欢一只耳朵说:
“你娶啊,你娶它十七八个我都没意见,关键是你娶回来要有办法?就你那点工资能养活谁?”
“你们在一起四年,西门欢花过二分钱吗?”
说此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墨掉。
墨掉手指西门欢说,“你还想跟你哥哥一样娶两个?我看你娶冯玉耳一个都没有办法了。”
“我哪里没有办法了?”
“你让她的肚子大起来了吗?”
“我们要当丁克,不想要崽崽好哇!”
“是吗?刚才你婆娘还对她,她,她--,”墨掉指着罗姗,方莲,柳丝丝说,“说她有一块肥沃的土地,却没有收到一颗健康的种子---。”
冯玉耳刚才说这话的时候,林正义拉着西门欢正说话,西门欢没有听见。
如今冯玉耳当着众人面,说他西门欢在那方面不行,变相地在说他是个废物,这让他非常恼火,于是狠狠地看着冯玉耳:
“你果真跟她们这么说我的?”
冯玉耳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说话打起结巴,“没…没…没说。”
罗姗,柳丝丝,方莲见冯玉耳身体发抖,脸色突变,赶紧拉过冯玉耳对西门欢说:
“你想咋样?你不能这么看着她。”
柳丝丝见事情不妙,一把把墨掉拉到一边,看着他说: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我不允许你挑拨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尤其不允许西门欢打冯玉耳。”
“你刚才还打她呢。”
“我打她,那时我跟她意见不同,不得不打。而西门欢是她的男人,他就不能打他的女人。如果一个男人打自己的女人,那就是在打爱情,在否认当初的爱。”
柳丝丝抹了一把眼泪,然后问墨掉:
“如果他把她打了,你说我还有必要在地府继续坚持开店等我的男人吗?”
墨掉知道柳丝丝的男人至今还没来与她汇合,不是他不来,而是他轮回转换时,不知变成别的什么玩意儿了。
如果他对柳丝丝说出实情,那就等于当头一棒,立马就失去她这个朋友了。
见柳丝丝用情太深,就不跟她理说,低头不说话了。
方莲见罗姗护着冯玉耳,柳丝丝拦住墨掉,不许他挑拨冯玉耳和西门欢之间的感情,她就抓住西门欢的手,一边往林正义身边拉,一边对他说:
“你一个老爷们跟一个女人计较啥子?嫂嫂告诉你,如今城里乡下好多当光棍儿的,你要是对她不好,你要是打女人,她两手一甩,回娘家不跟你过了,莫说你在地府工作,你就是在地面衙门工作也没女人跟你了-。”
西门欢一开始跟方莲走,那时他觉得小叔子跟嫂嫂拉拉扯扯不好看,才跟她走的。
现在一听嫂嫂这么说,他不服气了,打一下自己的婆娘,婆娘就要回娘家,不跟自己过不说,还再也找不到婆娘。
要是按照嫂嫂这个说法,啥事情都由这女人啰?
不能说不能碰不能教育?
长此以往,女人还不要骑在男人头上拉屎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