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猪说出自己是夕阳的时候,牛山林已经打开堂屋门,要冲出来打听西门花林的下落,却被林正义死死拽住:
“你出去不就打断他们谈话了吗?”
“挨刀的母猪!”
“不如再等一下,听他们说完之后,不就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吗?”
牛山林拗不住,只得听林正义的话,待在堂屋里。
但是他心上心下非常难受,就把弯刀摸在手里,随时要冲出去砍下老母猪的头,挖它的心。
林正义见西门乐如此心神不宁,要是冲出去跟老母猪打起来,不着拱也要着顶,还有可能被獠牙开膛破肚。
所以他招呼养羊专业户,染布坊老板,钱海、李勇二位德高望重的人拦住西门乐,死活不让他出去跟老母猪见面。
“你这么冲动出去,不跟它打起来才怪,”林正义苦口婆心地说,“再等等。”
“墨先生功夫那么好,又那么年轻,才跟它打个平手,”钱海说,“你出去还没抬腿,恐怕就被它撩趴下了。”
“是呀是呀,”李勇紧接着说,“不如跟我们站在这儿听,听完之后该杀该埋,我们一起上!”
牛山林见大家都是为他好,就看着院坝里那头老母猪和老黄牛默不作声。
听墨掉问道:
“罗姗,你当年在地面世界的时候,除了跟刘沙河好过之外,还跟哪些男人好过?”
“哎!”罗姗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说,“你还是叫我老母猪吧。叫罗姗有辱祖上阴德。”
“那好,”墨掉再次问道,“老母猪,当年在地面世界的时候,除了跟刘沙河好过之外,你还跟哪些男人好过?”
“这让我从何说起呢?”老母猪抬头看着老黄牛,“如果非要让我说的话,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关我屁事。”老黄牛扭过头看着院门:“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些破事。”
墨掉提议道,“拣重要的人说呗!”
“哪个重要,哪个又不重要?我们做女人的,讲究的就是一个情字。”
“滥情还差不多,”老黄牛闭目哀叹,“有辱斯文。”
“谁在乎我,谁关心我,谁把我放在心上,我就跟他好,”老母猪看着老黄牛提高声音,故意说道:
“说来说去又何尝不是男欢女爱?又何尝不是床上的事?既然都上了床,如果不是钱权交易的话,哪一个都是重要的人!”
“在地面世界那段时光中,难道每个跟你上过床的男人都是你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老黄牛一动不动地看着院外那些崽崽说,“不可能吧!”
“有啥不可能!谁不想成为最重要的人?”老母猪加重语气说道,“我跟你刘沙河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尽管我们分开了,但是一直有联系,难道你就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吗?”
老黄牛一听这话,难受得眼珠子乱转,眼泪哗啦哗啦往下落。
“牛山林呢?”墨掉问道,“算一个吗?”
“他是我生命中最对不起的人。”
“哪对不起他?”
“他真心实意要跟我过日子,我也感受到了他对我的深情厚意,对我的好发自心底,可是,他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你想要什么样的日子?”
“女人嘛,大家都是晓得的----,”老母猪停顿一下说道:
“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我想住别墅,开豪车,出门要有人伺候,总言之,要气派,要风光,要有仪式感。我不服务别人一定要有人服务我。”
“于是决定跟别的男人跑,是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就说有没有这回事。”
“有!当然有!”
“我很感兴趣。”
“我该从何说起呢?”
“相识,相知,相爱,一步一步说?”
“从逃亡那天说起?”
“可以。”
“必须要从那天说起。”
“要得,你尽管说,我有时间聆听。”
“他怕人追杀,我怕人追捕。”
“为什么要追杀你们?”墨掉问道,“又是谁在追杀你们?”
“两山事件知道吗?”
“听说过。”
“我怕官府追捕,他怕要员和六天的人追杀。”
“你们算是落难人……?”
“也是同林鸟,”老母猪截过来说道,“我见他老实巴交,没有坏心眼,人又年轻帅气,就带在身边。”
“逃亡也不忘私欲?”
“如今成老母猪了。”
然后抬头看着墨掉,看他懂也不懂。墨掉自然明白它的意思!于是点头说道:
“及时行乐是不是?”
“我带他去地下室做了移容术,也就是在那天,我知道了他的真实姓名----。”
“你的意思他也有曾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