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猪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结婚离婚好多次都是因为没有孩子。”
“男人有问题?”
“可是那些男人转身就跟别的女人又有孩子了。”
“你不能生育?”
“我心里难受就找他诉苦。说句心里话,看见他跟闺蜜和那个富婆各生两个孩子,就想在他身上试一试---。”
老黄牛截过来说道,“责任不全在你,我也有错,不该跟你藕断丝连,不清不楚。”
“至今仍不知为何如此!”
“我是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总觉得家里的没有外面的好,所以才没有拒绝你,致使你堕落,导致我贪婪,才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说至此,老黄牛低头沉思。
男人一旦跟女人上了床,好像欠她一辈子一样,她说啥都要听。思至此说道,“不是我怕你,主要是怕你爹啊。”
“你怕她干啥?”
老黄牛“哼!”了一声,低下头。
老母猪盯着问,“爹只有我这么个女儿,不维护我还维护你?”
老黄牛摇着头。
“怎么了?”
“这么跟你说吧,”老黄牛抬头看着墨掉说,“他爹这个人,喜欢假公济私打击报复,是一个典型的贪官,做人做事寸草不生。”
老母猪自言自语地说,“人家是女儿坑爹,我是爹坑女儿。”
“冒昧地问一下,你们在地面世界叫个啥名儿?”
墨掉见老母猪看着老黄牛,老黄牛看着老母猪,猪牛沉默不语,谁也不先开口说出自己的名字,于是又说:
“你们尽管放心,我也只是好奇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图,也不会对任何人谈论。”
“不是不告诉你名字,主要是我们分开后各自在地面世界做的那些事情,觉得没有脸面说出自己的名字。”
墨掉想了想说,“地府的人,谁在关心地面世界的事?地面世界的人,更不会相信还有地府,所以你们没有必要顾虑。”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他叫刘沙河,我叫夕阳。”
“刘沙河?夕阳?”
“是我们。”
“刘沙河我没听说过,不过夕阳是化名----。”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化名?”
“你的主人牛山林讲述过他跟你在地面世界的事情。请问你的真名叫个啥?”
老母猪沉默了好久后,还是不肯开口,老黄牛见她心事重重过于悲伤,于是劝说道:
“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我们到地府都变成猪牛了,已经受到了惩罚,还有什么担心顾虑的?自己说出来吧,也许就此解脱了。”
老母猪抬起头看了看老黄牛,老黄牛点点头:
“大胆地说出来吧。”
老黄牛又看了墨掉一眼,“相信一回!”
墨掉紧接着说道,“绝对保密。再说火烧土埋之后还有什么想不开呢?勇敢地说出来吧,说出来就好受了。”
老母猪再三犹豫之后,低下头小声说道:
“我叫罗珊。”
老黄牛竖起尾巴,相当于竖起大拇指:“你说出来了!姗姗,你说出来了!”
“我说出自己的名字了,”老母猪喜极而泣,“我叫罗姗,我叫罗姗。”
在地面世界为了钱,为了名利,争风吃醋杀死杨烟,水淹采石场,至此隐姓埋名五十多年……。
“别哭,你们都别哭。”
“我愧对牛山林,愧对西门花林。轮回到地府又隐姓埋名五百多年。逃亡之路,何其悲惨。夕阳西下,罗姗再现,我是罗姗……。”
那些崽崽举着鲜花从院门口走进来,一路高呼:“妈妈真棒,妈妈真棒!”
它们把娘亲围在中间,为它献上鲜花,插上绿叶:
“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老母猪儿孙满堂,老黄牛孤苦伶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