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义这个人虽然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但是他的品格非常正,实践经验丰富。
大家沉默不语,那是对牛山林的话语有所感悟。
而他的思想不在人还是畜生,只要在情理。
他说,“什么时候算账都不迟。”
大黑抬起头看了林正义一眼,又看了看牛山林,想了很多,然后说道:
“孩子是要教育的,不教育能成才吗?不该压力哪来的动力?”
“小屁孩子一心想着我在欺负他妈,先不说他的心理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单说他的思想就不是一个孩子了,这样很危险。”
“他是在保护他妈妈,”老屋里老头儿说,“你知道吗狗杂种!”
“我知道,”大黑说,“他那么小,能保护得了他的妈妈吗?”
“古人云:有志不在年高!”
“要想保护他妈就应该上学去,就应该吃饭锻炼身体,长壮实与我单挑,考上好大学回来跟我理论,这才是智,而不是堵门。他不让我走进夕阳的卧室,夕阳就不跨我的床?”
“他一个孩子想不到这些,只知道站在妈妈一边就是保护妈妈。”
“所以我要敲打他,让他离开母亲温柔的怀抱,像熊一样长高长壮,然后回来找我报仇!”
“我期盼有这一天!可是他呢?天天跟着他妈妈形影不离。”
“不离开妈妈什么时候成为雄狮?”
“那是因为你给他们没有安全感,不认同你这个继父!”
“谁一生平平安安过来的?我虽然骗了他妈,耍了他妈,但是我对一个孩子并没有仇恨!”
“只是他给我带来的不痛快,让我忍无可忍。”
“这一切是你自己一手造成。”
林正义和大黑一阵激烈争辩之后,双方都沉默了。
堂屋里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大黑说道:
“孩子不打,他能长记性么?古人云:碾子底下出好布,棍棒之下出好人。我不鞭打他,他要上房揭瓦啊!”
“那也是揭你家的瓦,是你自找的。活该!”
“孩子就是由你这样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惯坏的!”
“他还没有叫我爷爷呢。”
“幸好没见到你!”大黑看了一眼林正义,得意地说道:
“要是见到你指不定成什么样子了。”
“你---。”
林正义指着大黑气得说不出话。
“西门花林?”老屋里老头儿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见我天天跟他娘泡在一起,书也不念了,家也不回,不知是死在了外面,还是出去打工挣钱了,反正一直没有回家。”
“他娘也没去找一找吗?”牛山林心疼地问,“怀孕那么辛苦,生下来就不管理?”
“我缠着她在床哪儿也去不了的!”
大黑看了一眼大家说,“孩子一走,家里就平静下来,夕阳就四处求人办事,背着我开了一家五金建材店做生意!”
“不找孩子做生意?”牛山林说,“做她先人板板!”
“还别说,夕阳真是个做生意的料,一年比一年赚得多。”
“西门花林有消息吗?”
“他死活关我毛事。”大黑说:
“没有他的日子我躺在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跟夕阳过舒服日子。”
“人渣!”
“夕阳却指着我的额头说:你这个死鬼坏是坏得呢老娘一步都离不开!”
“不要脸!”
“要不要脸不要紧,关键手里有钱!”
“你哪来的钱?”
“夕阳生意做大了,又把隔壁几间门面盘下来一条龙服务。”
“我更开心了。做贼一辈子,居然盗回来一个会挣钱的婆娘,睡觉都笑醒了!”
“多少时候问自己没做梦吧?”
“我没有做梦!夕阳主动给我钱出去摸麻将,还给我办卡美容。”
几个男人流着口水,自叹桃花运指数低。
“不过有一天夜里回来我搂夕阳的腰,她却把我推开了!”
“做生意累了?”
“她说:臭男人给老娘滚!”
“我以为她在跟我调情,耍小媳妇性子,没有放在心上,就把她扛在肩上。”
“抗上炕了?”养羊专业户来劲了,紧接着问,“来点刺激的?”
“她不但骂不绝口,还拳打脚踢,咬我颈动脉!”
“会所去多了还是染指麻将妹子?”
“我看是要往死里咬啊!当时火气就上来了,举起手就是一巴掌。”
染布坊王源泄气地说,“打她干吗?继续啊!”
“也就是这一巴掌,她居然还了我一巴掌。”
“狗急了还知道跳墙!”
“我当时就想这婆娘以前哪里敢还手,如今在外面挣钱长本事了,敢打我肯定是生意做大了,在外面有男人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还知道危机感?”
“当时我想:今儿个要不把她制服,那往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不能活在她的脚板底下。”
“思至此,我把她按在床上,一来想教育教育她,二来想通过这个动作激发她旺盛的生理期。也就是古人所云: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没有隔夜仇!没想到那婆娘一脚将我踹翻,爬起来出门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