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能解决痛苦吗?”按摩店老板娘问道,“这儿按着有知觉不?”
“你要不是拉着山林在屋里行好事,我会被人家毒打?”
“毒打?”
“山林要是在旁边,”林正义指着门口说,“我这脚会被那东西伤成这个样子?”
“这腿是门夹的?”
林正义推开牛山林的手,看了一眼按摩掉老板娘说,“现在问有没有知觉、按摩,早干嘛去了?见了女人走不动路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见了男人犯贱的女人不是好女人。”
“都怪我。”
“你幸好不是我儿子,要是我儿子老子一脚踹出去-----。”
“你这腿到底是哪块搞的吗?”按摩店老板娘看着印疤问,“我们送您去医院可好?”
林正义能说自己踢别人的裤裆,被裤裆里的暗器顶了?顶他脚的暗器还带有剧毒?
要是一五一十说给他们听,按摩店老板娘还不要笑话他一个可以做父亲的人怎么做那么缺阴德的事?
——踢男人芯遭报应了,活该!
思至此,林正义把嘴紧紧地闭上了。
牛山林见林正义痛苦的样子心里非常难受。见他又不肯把原因说给他们听是在赌气,不信任他们,因而脸上感到火辣辣的。
觉得这么耗着终究不是法子,于是将林正义的腿放在自己大腿上,空出的两只手在那病腿上来回拿揉。
按摩店老板娘见牛山林为林正义按摩腿,觉得在抢她的生意,赶紧蹲下来两手在林正义那条病腿上快速飞走。
她一边按摩,还一边说:“林先生,你不说出这腿的病情,我们怎么想办法帮你治呢?”
林正义看了老板娘一眼,然后看着牛山林在心里想:“多么好的两个孩子啊,可惜我这一生不能生!你们不是我的孩子却胜似我的孩子,既不嫌我老,也不嫌我脏,萍水相逢,待如父老,这般情谊,叫我如何相报?我心里的话还有必要藏着掖着吗?”
想至此,禁不住流出眼泪,“谢谢你们!”
牛山林以为林正义的脚痛得厉害,赶紧帮忙抹去泪水,心疼地问道:“痛得厉害去医院好吗?”
林正义却苦苦地笑了笑。
“你们已经仁至义尽了,谢谢你们!”
牛山林和按摩掉老板娘相视一眼,三人保持沉默。
过了一会儿,林正义说,“你们能送我回去吗?”
“回去?”
牛山林惊讶地看着林正义:“您要回哪里去?这儿就是您的家。”
“不!”
林正义摇摇头说,“这儿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蟠桃路一九五八号山庄,或者送我去火车站蜂王路。那才是我的家。”
“他妈那个巴子这是个有钱家的老头儿呀,”按摩店老板娘在心里想,“十个有钱的老果果九个低调,还有一个扮作叫花子---。”
“那,那啥不是把您的山庄烧了嘛。”
“是烧了,”林正义盯着牛山林在嘴里重复“烧了”二字。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道:
“我要回去把它修好,我要回去找人把它修好----。”
“那也要等好了才走。”
“不行!我现在就走,不能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治好病,你哪块下地走路?怎么修房子?”按摩店老板娘也跟着劝说,“就住下吧。”
但是她心里还有另一番意思:帮他治好脚,就是他的大恩人,到时还不要好好感谢他们?然后到田思路消费。
“住在你们这儿也不是办法,”林正义话里有话地说,“回到自己家里,你们宽敞了不是?”
按摩店老板娘和牛山林相视一眼,彼此都低下了头,沉默了几秒牛山林问,“您这脚是哪块伤了的?”
林正义见熬不过去,只好照实说了:“我用脚去踢他的裆,没想到那里面藏有暗器----。”
“踢他的裆?”按摩店老板娘问道,“他是哪一个?”
“墨先生。”
“墨先生又是哪一个?”
“就是点你们死穴的那个小伙子。”
“他个龟儿子还有这手功夫?”按摩店老板娘在心里惊讶道,“我听说这个王八蛋还打化学战,跟这样的狗皮膏药黏在一起……。”
她心里虽这么想着,但嘴里却这样说:“他年纪轻轻地咋这么狠毒?要不要回市里去找几个人来把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