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掉听见屋里有人骂娘,就松开夹住林正义的脚。狗腿功一旋即,来到西厢房飞起一腿踹开房门。
他才不管老板娘没穿戴好,一个箭步上去,要打烂那骂娘人的嘴。
牛山林的身体虽然有点过度透支,但身手还是非常敏捷的。
他两脚掀开单子,横飞起来,抓住墨掉举起的大手,怒目而视:“你要干啥子?还无法无天了?”
墨掉迅速出左手,非要扇老板娘的脸。
牛山林抬腿一脚,又踢开墨掉的进攻。
“哎哟呵,”墨掉心想,“打脸还要启动农民功吗?”
城里取巧,势不可挡。但没料到老板娘使用美人计,往后仰面躺在床上,姿势非常辣眼。
俗话说得好:立着的树,躺下的婆娘。墨掉不敢直视那起伏性感的身段,在他迟疑的时候,牛山林一个中侧踹,将他踢到门口。
按摩店老板娘两腿一绞坐起来,快脚一步,站在门外,拦住去路,“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也敢打老娘的脸?”
她一挺身板,撞在墨掉身上。
墨掉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老板娘那身体像带有高压电触及到他,巨大的反推力把他弹出去重重地摔在院坝里。
牛山林见是墨掉撞坏了他的墙壁,又突然袭击前妻,甩开膀子向墨掉开战。
墨掉几个翻滚,然后借势水井旁柳树立起来,牛山林嗖地来到身边,他往旁边一闪,指着林正义坐在院门口地上。
牛山林见了,就直奔过去。
“您这是怎么了?”
老板娘赶过去和牛山林一道扶起林正义往堂屋里走。
墨掉望着按摩店老板娘那袅娜的身影暗暗想:“那温柔的香身,不但带有高压电荷,还装有强簧,怎么看一眼发抖?看二眼头晕?看三眼心绪失控?看四眼武功颓废?”
想到这里,心里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担忧从嘴里冒了出来:“难道她那身体是专克农民功的?”
林正义的腿伤得很厉害,一只脚勉强能站地,另一只脚完全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了。
他心里那个窝囊气卡在喉咙里出不来,把脸憋得紫青。坐回沙发里,既不看牛山林的脸,也不看按摩店老板娘的身,觉得在这个时候看他们好比看到自己的伤口——痛苦极了。
所以,他转过身侧眼看着院门外那棵芭蕉树,一句话不说。
牛山林见林先生如此痛苦就坐在地上,抱起那受伤的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指头摸了摸。
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触痛林先生。
“您这腿是怎么回事?”
“不用你管,”林正义粗嗓门子回道,“走开!”
“您发什么脾气?”按摩店老板娘说,“又不是我们给你弄伤的。”
林正义低下了头:“我没有资格向他们诉苦,分享心得啊。”于是双手抱住受伤的大腿,想把腿从牛山林怀里缩回来。
可是,他那腿是木的,没有知觉的,根本抬不起来。但他还是连续尝试了几次,确实无法移动,便无奈地看了一眼牛山林的脸。
觉得那张脸上有很多内容,不敢直视,于是又看了一眼那个女人的身,除了金钱之外就是yin荡,最后低下了头,无话可说。
按摩店老板娘见林正义一脸难看,想必是腿痛得厉害,于是也蹲下来摸了摸那条病腿。
但并没有看到伤口,因而问道:“你这腿既没有伤,也没有肿,跟正常人的腿没啥两样,咋就抬不起来呢?咋就没有知觉了?”
林正义能说出自己技不如人被夹的吗?
按摩店老板娘柔情地看着牛山林问:“我们要不要给他请医生?”
牛山林没有答话,而是帮林正义脱下鞋子,袜子,把裤子卷起来,然后打来温水给林正义泡脚,按摩,做护理。
他认为这样做能促进血液循环,会飞快地好起来。
牛山林一边给林正义泡脚,一边做按摩。
英雄就是这样被人崇敬的。
牛山林把林正义的一双脚从盆浴里抬起来,用袖子擦干,放在自己大腿上,继续拿捏。
却无意发现林正义脚背上有一个圆圆的印疤,麻钱般大小,呈暗褐色,像和尚头顶的刺青。
因而暗暗在想,“这是胎记还是伤口?要是伤口又是什么武器所致?”
思至此,牛山林抬头看了看身旁的婆娘。
那婆娘又看了看林正义。然后用食指小心翼翼按了按那个印痕,并轻声问道:“林先生,这儿按起有知觉不?”
林正义“叹”了一声气,抬起头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心里有话说不出。
牛山林继续进行按摩。
林正义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