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磕起头来。
这个时候,墨掉叫她起来不是,不叫她起来也不是,既不能扶,也不能碰。
美女不烫手,怕沾手。于是看了看西门欢。
他四平八稳地坐在床里看着世界杯,好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好像快乐是冯玉耳一个人享受了。
墨掉走过去,拿电警棍指着:“滚起来。”
西门欢看了墨掉一眼,不理不睬,继续看世界杯小组赛。
“起不起来?”
墨掉按了一下机关,电警棍吐出火舌,指着西门欢:
“滚起来!”
他依然不鸟墨掉。
墨掉把电警棍往西门欢身上一戳。
西门欢叫唤一声,马溜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站在冯玉耳身边傻乎乎地看着墨掉。
“把她扶起来。”
西门欢弯腰扶起冯玉耳。
“都把衣服穿好。”
西门欢迅速穿好衣服,跟冯玉耳站成一排,低着头不敢看墨掉。
不看墨掉,不代表墨掉不看他们,也不代表墨掉就不讲话。
于是问道,“你们多大啦?”
“我二十四,”冯玉耳看着西门欢说道,“他三十六。”
墨掉心想,“老牛吃嫩草,看把你能的!”
“什么关系?”
“我是他女朋友,他是我未婚夫。”
“你们年纪也不小了,为啥不领证结婚?结了婚合法合情地睡在一起,多踏实。”
“正准备结婚。”
“你们经常出来开房吗?”
“是的!”
“家里没有房,还是没有床-----?”
“有老人,不方便看世界杯!”
墨掉还没结婚,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所以就多说了一句:
“以后出门,随时要把证件带上,今天幸好遇到我,要是遇到我那几个同事,有你们的苦日子----。”
冯玉耳听墨掉这么一说,开心地看看西门欢,又看看墨掉:
“警察哥哥,你是打算放我们吗?”
“不放你们还真把你们带进所里?”
“你真好!”
冯玉耳在墨掉左右脸上各亲了两口:
“我爱死你啦!”
“正经点!”
墨掉把冯玉耳推开,拿电警棍指着:
“我在办公,不要搞这么暧昧的动作。”
“等你下班了,我陪你喝啤酒吃夜宵好不好?”
墨掉保持沉默,然后拿起笔和本子,问一句写一句,做做样子给他们看。
“叫什么?”
“冯玉耳。”
“还有一个?”
“西门欢。”
“家住哪里?”
“牛山区,一九五八号山庄。”
墨掉见西门欢不说话,就拿笔指着问,“你呢?”
“我们住一起。”
墨掉心想,“这龟儿子变聪明了,你也住在牛山区一九五八号山庄……?”
但是,墨掉只能装着不认识他们,继续往下问:
“开过几次房?”
冯玉耳犹豫了一下,红着脸说:
“不瞒警察哥哥说,我们认识四年来,几乎每天都在外面住酒店。”
当时墨掉在心里:“多烧钱啊两个败家玩意儿。”
但随即又一想:“哪一个美男子靓女子谈情说爱的时候不出来住酒店?”
捉弄完冯玉耳和西门欢,墨掉本来可以顺顺利利离开26楼888房间的,谁曾想在最后时刻,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除非你有病!”
冯玉耳像一条疯狗一样冲上来给墨掉一耳光,把警帽打落在地露出原形。
半边黑脸半边白脸,冯玉耳和西门欢一眼就认出了墨掉。
他们见是墨掉,那就不得了了,立马跳起来。
像两条老虎扑倒墨掉,下掉手枪,警棍,手铐。
“龟儿子,上几次你装警察吓唬我们也就罢了,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吓唬我们?”
“刻骨铭心了冯玉耳?”
“什么意思?”
“有病。”
“墨掉,你已经害得我有畏惧症了。一走进酒店就想到查房,搞得我力不从心,无心看看世界杯小组赛。”
“为什么还要出来?”
“你叫我不出来我就不出来?你是谁呀?”
“鬼混早晚会身败名裂!”
“呸!”
“看…。”
“看到刚刚好了些,今儿个你又吓老娘一回,还好得了吗?”
“我才为你好!”
“好个屁!今往之后,我还能全心全意看世界杯吗?”
“回家看吧。”
“关你鸟事!”
冯玉耳一边咆哮,一边朝墨掉拳脚相加。
西门欢见冯玉耳开战,从门口跑过来,把墨掉抱住,任由冯玉耳厮杀。
墨掉的衣服裤子被抓烂了,脸上多处扰伤,脚上的鞋子被扔出窗外,最要命的是冯玉耳要报警。
墨掉冒充警察犯法,吓唬小老百姓犯罪,在她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非要拉墨掉去见警署,要定一个什么罪之外,还要赔款、割地,道歉。
墨掉听到要报警,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要是被他们带进局里,那就不是扫黄打非了。
当时两腿发软,身体发抖,一屁股坐在地上,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