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的警察长成什么样,墨掉还没有见过。
他们要是跟西门欢认识,或者是林正义的粉丝,那该怎么办?
地府的事,谁说得清楚!
万一地府的执法者跟地面世界的一些执法者一个腔调,岂不麻烦了?
墨掉突然莫名其妙地大吼一声:
“鬼混还有理?”
冯玉耳和西门欢抬头对视时,墨掉趁此摸出枪,指着他们的脑袋:
“信不信老子毙了你们?”
“你敢!”
“动一下试试!”
有钱人要命,当官人怕死。冯玉耳和西门欢挽着手站在一边不敢动了。
墨掉一边说一边后退,启开门,闪到走道上,脱身了。
当冯玉耳和西门欢缓过神,追出来的时候,墨掉已经冲进电梯合上了门,快速来到酒店广场上。
虽然夜深了,但是来往开房住酒店的人还是不少。
下至高中生,上至六七十岁老头子老太婆,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就像过街赶集一样涌进大堂。
人多混杂,危机四伏。
为防止西门欢和冯玉耳突然出现在人群中,打起来伤及无辜,墨掉站到酒店对面,也就是中央公园草坪上。
望着四十多层飞来春大酒楼。
大酒楼所有客房窗户里还点着灯,那些灯就像银河系里闪烁的繁星。
幽幽暗暗的灯光是那么神秘,那么警幻,又把地府照得如此的温馨。
当时墨掉就想,一座城市繁华不繁华,开放不开放,和谐不和谐,看看这座城市的酒店就晓得了。
如果这个城市白天晚上来开房睡觉的人要是络绎不绝的话,那么每座酒店的窗户里一定会一直亮着灯。
密密麻麻的酒店都被点燃,这座城市就不漆黑,就不是一座死城。
一座城市是光明的,就说明这城市的经济和人民的思想开放是同步的。
所以说,地府城市的晚上,跟白天一样。
所以说英雄的世界是光明的,善人的世界是明亮的。
冯玉耳跟西门欢住在二十六楼八百八十八号,那是一个总统套房,那是一个充满激情、浪漫的房间,窗户里发出幽幽的光,那是一种极为有趣的情调。
不知是因为墨掉有阴阳眼还是因为嗅觉大法,他发现整座飞来春大楼都在摇晃。
房间里发出彼此起伏的叫喊声,朦朦胧胧的。
他情不自禁地往后退,站在一棵大树下,然后望着天旋地转的飞来春大酒店。
“格老子的,咋块在摇摆颤抖呢?不会是地震了吧?”
地震就地震吧,反正建筑结构结实,楼房不会坍塌。
但是活人倒在了死鬼的怀里……。
墨掉决定不再跟踪西门欢和冯玉耳了,他要去找林正义。
只要跟着林正义,就不怕西门欢不来。
俗话说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西门欢一定会回来,冯玉耳还不跟着来吗?
可是,墨掉上哪里去林正义呢?
林正义不愿住肮脏的酒店,蒙面男子带着他来到么么广场后街喝酒。
其实,林正义不住酒店是因蒙面汉子救了他们,又花钱住酒店,觉得过意不去,才执意要回家。
林正义一生只不过当过兵救过国,保卫过人民,收养过孤儿,再后在猫山、牛山和老板周旋,救助坑下那些苦难的兄弟,这些与蒙面男子有什么关系呢?
再说,林正义一生节约惯了的,花别人的钱住在豪华的酒店里,如同割身上的肉,他睡不着啊。
那蒙面汉子就依了林正义,带着他走出飞来春大酒店,在么么广场后街吃过酒。
“您不住在酒店里,我们又上哪里去住呢?”
“回一九五八号山庄。”
“那里被烧了,回不去。”
“回火车南站。”
“您那里有亲戚?”
“我在火车南站有房子。”
林正义喝下最后一杯酒:
“我原来住在火车站,养子见我一个人住在那里不放心,就把我接到山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