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怎么样?”
“让冯玉耳死个明白,让她痛痛快快地死去可以吗?”
西门欢看到父亲望着墨掉时的目光中有相信、敬佩、支持、爱慕和许许多多说不尽的话,只是这一刻躲进严肃的肌肉下。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也不是他想要的。
特别害怕父亲被墨掉迷惑,从而离间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地府就成了鸡犬不宁的地面世界了。
墨掉计划一旦达成,众玄衣人将与父亲同立,而他却孤身无援、还落个忤逆不孝之嫌。
白天,他要出去工作,晚上要陪冯玉耳周游世界,父亲请墨掉进屋喝两杯,然后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开心,赢得了父亲的信任怎么办?
特别是墨掉那口活人嘴、水里游的、地上奔的、天上飞的,他啥不知?啥都敢说啊。
一旦把他和冯玉耳在地面世界的事情说成真的,或者把他们在地面世界打斗的事情编成桃色事件说成新闻,让玄衣兄弟们传出去,组织上知道后要调查他,有关媒体要跟踪他,冯玉耳在墨掉的蛊惑下返水,集体出来作证,神通广大和法力无边就坐实了。
想到这里,西门欢转过身,单膝跪在地上,握着林正义的手说,“父亲,求你信任孩儿吧。”
林正义双手握住西门欢一只手,说,“欢欢,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不过……。”
林正义看了墨掉一眼,说,“他怎么办?”
“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我们说不过他,”西门欢指着头上说,“宁信地府人,也莫信地面世界男人的嘴。他三言两语就能把我们绕进去,这是他们的强行。”
林正义看着墨掉半边黑脸半边白脸,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总觉得既像地府的人,又像地面世界的人,究竟是哪里人,林正义摇了摇头。
西门欢赶紧说道:
“父亲,他总是拿以前的事情勾起我们的痛苦,从而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博取我们的信任和同情,这样是很危险的。”
“他总是拿以前的事情来束缚我们的手脚,从而让我们跟着他的思想走,赚取我们的坦诚相待外,还赚取我们放松警惕,这样一来我们地府的秘密就全被他知道,带回地面世界之后,他们开始地理学,地质学,风水学,研究我们的目的就是毁灭我们的家园……。”
林正义意会,确实还有那么一点意思,于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自己人都不信,怎么信别人?”
“父亲,以前的事情您非但没有做错,而且干得非常漂亮。譬如说您上战场赶走外寇,在回家路上捡抚孤儿,在猫山和牛山冒死相助苦难兄弟们-----。”
“无论结果如何,您的想法很了不起,您的人格很崇高,您这样的行为无论在地府还是地面世界里都很值得尊敬,绝对不可以为入侵者糊涂。”
“欢欢,我刚才看到你跟墨先生战斗时功夫在我之上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孩儿有事怎么会瞒着父亲呢?”
“你不但功夫了得,我看法力也不错。你给我说一句实话,你是不是真的能出土回到地面世界去?”
“没有的事。”
“美丽的玉耳是不是地面世界的人?她的肉身还在地面世界里,但是她的灵魂已经被你带到地府来了?”
“孩儿如果有那么大的能力,我应该住在热闹的地面世界里,跟那些活女子鬼混,当然我也会结婚保护自己,为什么要不远万里来回两个世界?为什么要在这个世界下呢?”
“什么意思欢欢?”林正义不高兴地说,“你厌恶四季如春、有钱可花的地府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
“欢欢,你话里话外都有这层意思。”
“父亲。”
“我们做人不能忘本,即使做鬼也不能忘本。再说,哪一个人的最终归属不是这四季如春的地府呢?”
“我不是说地府不好,而是说轮回转化到地府的人就不可能出土回到地面世界去,更不可能与地面世界的女子藕断丝连,更不可能跟她们交朋友谈恋爱,成夫妻……。”
“欢欢,你没有哄我吧?”
“孩儿怎么哄骗父亲呢!”
林正义看着西门欢点了点头,抚摸着手背说,“欢欢,墨掉打你女人的脸,就是打你我的脸,打地府男人的脸,这个仇我们要报,你和大家一起上,把他给我拿下。”
“父亲,您坐在这儿看到起,孩儿拿下他。”
西门欢站起来,脱去外衣,露出玄字,露出结实的肌肉,要跟墨掉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