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耳受了委屈,泪眼朦胧,指着西门欢问,“你又打我?”
“老子打的就是你。”
西门欢再次打了冯玉耳的另一侧脸,“贱人。”
“渣男,”冯玉耳流着眼泪说,“真想不到这一辈子会碰到你这样的渣渣。”
西门欢抬起脚,像踢皮球一样将冯玉耳踢到花园里。
“踢死你个贱货。”
林正义看着西门欢站起来,问道,“欢欢,你这些习惯是从地面世界带下来的吗?”
“父亲。”
“给我答案?”
“父亲!”
“从哪儿学的?”
“他...,”西门欢举起手,指着墨掉说道,”是他带下来的。”
“西门欢你还是男人吗?”受冤枉的墨掉气得脸红脖子粗,“难道你就连这个责任也不敢承担?”
“你没有来到地府里我们文明礼貌、安居乐业。从你来到我们的世界开始,所有的事情就发生了变化,战争无处不在。”
“就是你破坏了世界生态平衡。”
“呸!”
“你别不承认。”墨掉指着头上说,“自从你去到地面世界之后,一大堆新的名词就接踵而至。”
“说来听听,”林正义接过来问道,“墨先生说来听听?”
“先是吸血鬼,害人精,再是鬼鬼祟祟,神出鬼没,魔鬼,出轨,现在省市到处都在搞鬼,都是死鬼,都在鬼混……。”
“我这辈子化了灰不能忘的两件事情是在战场上死了战友、在两山事件中溺死的苦力,还有我乐乐,”林正义的目光落在西门欢脸上,“欢欢你的回忆是什么呢?”
“我也有两件事情,但今天不愿意讲,”西门欢低下头,说,“父亲,您多给点时间。”
林正义一手搭在肩上,一手握着西门欢的手,“不想说就不说。”
“我看可以说,”墨掉见西门欢想糊弄过去,于是走上前说道,“刻骨铭心的记忆谁没有?”
他指着周围的人说,“你拥有、我拥有、每个人都拥有。既然大家都拥有了,还有什么话不好说呢?”
“化成灰都无法忘记的回忆让我们走到了一起。”西门欢话里有话地说,“无论回忆是苦是甜,我都不愿在今天说出。”
“我看你心里有鬼,才神出鬼没,一心只想出土回到地面世界去鬼混……。”
“等等,”林正义打断墨掉的话说,“墨先生,你不要以言相激了。”
“欢欢不想说就有他不想说的道理。我们这个地府是究竟文明、修行的,逼着一个人去说他不愿意说的事,岂不很残忍?”
“林老先生,您讲的倒是很容易,”墨掉指花丛中冯玉耳说道,“她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你没看见吗?她在地面世界的遭遇还要惨。”
“林老先生,您是英雄人物,您是义薄云天之人,请问冯玉耳是否应该受到非人般的对待?”
“欢欢,墨先生说得对,你打女人确实有错。”
“父亲,我也不想打她,”西门欢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承认爱她,可是我又控制不住自己打她。”
“我能理解你心里的感受。”
“谢谢父亲。”
墨掉见他们狼狈为奸,就这样把冯玉耳的事情三言两语说过去了,于是赶紧说道:
“你们不能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对待一个女人的遭遇,女人是母亲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