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世界的人能吹不?能侃不?胡说八道还可以吧?
林正义佩服的五体投地,要对墨掉下跪,觉得墨掉是他的知音,说到心坎儿上了。
西门欢抱住林正义的腰,把他按在椅子上坐稳!
“父亲,您跟他费什么口舌呢?胡说八道,不讲信用,骗天骗地的人也拜?再看孩儿的-----。”
西门欢转身要与墨掉再战,林正义却抓住他的手,说,“欢欢,墨先生说的都是事实啊。”
“父亲,您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活的说死了。”西门欢指着墨掉说,“父亲,您没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吗?”
“什么话?”
“宁信地府人,莫信地面世界男人的嘴?”
“地面世界的男人就如此不靠谱?”
“相当不靠谱。”
“这么说来你很了解地面世界的人嘛!”
西门欢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解释道,“父亲,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每天看报,早听说地面世界男人靠不住,而且非常不靠谱。”
“怎么个不靠谱?”
“他们骗钱,骗婚,骗吃,骗喝,骗天,骗地,连自己都骗。”
“你亲眼所见?”
“他们还互骂!”
“骂的什么?”
“什么渣渣、烂货………。”
“不会吧?”
“更可怕的是他们还互相残害。”
“怎么个残害法?”
“轻则拳脚,重则动刀动枪,要是惹火了,飞机大炮无所不用其极。”
“孩子,女人,穷人又受苦受难了。”
“他们还拉帮结派,支持一方打压一方,建立敌对关系,让他们互灭!非常热闹!”
“生命闹着玩的?”
“父亲,子弹毁了您也毁了家。”
坐在椅子上的林正义愁眉不展,究竟想的是什么唯有鬼知道。
见父亲陷入无限的沉思之中如此痛苦,西门欢责怪自己多言多语,让父亲不开心。
这才知道上墨掉的当了,因而说道,“父亲,孩儿错了。”
“不关你的事。”
“父亲,您别再为地面世界的事情烦恼了。”
“墨先生说的不错,”林正义说,“谁不曾铭刻在心?谁不曾有过化成灰也不能遗忘的记忆?”
“父亲,现在我们已经在四季如春的地府里尽情地享受着快乐,没有劳动和工作也有钱花,您为何要对往事耿耿于怀呢?”
“我本来忘记过往,可是刻骨在心的记忆不放过我……,”林正义看看墨掉,又看看冯玉耳说,“我们也出自地面世界……。”
“不忘本孩儿牢记于心,但是如今的地面世界真的变了。”
“怎么个变法?”
“他们这么说觉得有理,那么说也觉得不错,他们发财之后膨胀了,飘忽不定。”
“我看墨先生不像是骗人的人。”
“不要被他老实的外表所蒙蔽。”
“可是欢欢,那里有我太多的回忆了,而且刻骨铭心,化成灰都无法忘记的回忆啊。”
“父亲,它们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忘记它们吧。”
林正义不是在思考地面世界在骂什么,在骗什么,腐烂膨胀成什么模样了,而是在想欢欢是怎么听到地面世界声音的?
如今地面世界的人追到地府来要人,应该是无风不起浪。够不着地面世界,还不能管好自己的人?因而林正义看着冯玉耳再次问道:
“美丽的玉耳,你的家在哪里呢?”
“我的家在松花江上啊……。”
“去你……。”
西门欢一巴掌扇在冯玉耳脸上,“没大没小的东西,在地面世界吊儿郎当贯口了是吗?敢在父亲面前当歌唱?”
于是抬腿将冯玉耳蹬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