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胳膊毕竟都往内拐的,但林正义不一样,也一样。
不一样的内在,一样的拐弯!
冯玉耳是养子的未婚妻,就是养子让他内在拐不过弯犯难了,是他叫西门欢把冯玉耳接来的。
现在墨掉当着他们的面把冯玉耳的脸打了,把冯玉耳的肚子踹了,是冯玉耳挨打吗?
不是!
是西门欢挨打了,是林正义挨打了,是一九五八号山庄挨打了,所有人的脸挨打了。
而且很痛!
可以说是自讨侮辱!
西门欢肯定要为自己的女朋友出头,要不然没法给自己交代,没法给远在地面世界的岳父母交代。
但是林正义必须在西门欢出手之前先出手。这样才显示他对后辈的爱护和重视。
但这是一道有分量的选择题,搞不好声誉俱毁。
现在即使是一道错题,也要给分。如果他爱理不理,或者跟墨掉讲道理,谈判,最后达成某种妥协。
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么将来他该怎么与西门欢相处?怎么与未过门的儿媳妇相见呢?
林正义经过一番权衡之后,决定跟墨掉开战。而且要把声势搞大,还要把战斗打好,要像清除外寇一样轰轰烈烈。
一是给西门欢看;再就是给冯玉耳看。
他虽然没有卵砣子,但是做人没有问题,腰不弯背也不驼,一生没有失身,还是个老处男。
老处男耳聪眼明,脚手麻利,耐力十足,加之有实战经验,战胜的底气就更加有把握了。
他站在台阶上,开始调兵遣将!
“欢欢,你给我当右副手,剪枝师,你给我当左副手,大块头,你打左翼,林正和,你打右翼。”
怕墨掉狗急跳墙跑了,吩咐余晴和周雄:
“你二人守在石拱桥上。”
“美丽的玉耳小姐,你是省市高考状元,又写一手好字,就不参加本次战斗。”
要知道冯玉耳是校队队长,跆拳道高手,除掉墨掉岂能落后?
因而问道,“我干啥子?”
“你做战场记录。”
几分开始,几分结束战斗,谁在战斗。
中间战了多少回合,使用什么拳法招式,要一笔一笔记下来。
冯玉耳不解地问道,“有何意义?”
“为今后打持久战总结经验教训,如果地面世界入侵,也有章可寻-----。”
林正义下功夫哇?有头脑哇?是一般人吗?
墨掉一听肠子都青了,悔不该打冯玉耳的脸。
现在山庄大门紧闭打不开,就出不去,墨掉只有面对现实。
唯有现实才磨制年轻人的意志。
再看林正义布置的战斗队形:以点打圆,全面开花,关门打狗,四方堵截,八方接应,麻雀战,口袋战,地道战,空战,海战,化学战,可以说是准备充分,天衣无缝,胜在必得。
墨掉方才明白这是父子二人早已设下的一个局。
请冯玉耳出场,诱墨掉往口袋里钻。
因而墨掉暗暗叫苦:“地府虽然四季如春是个好地方,但是十分潮湿阴暗啊!若要长寿晚死,还是多行善举吧!”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墨掉双脚点地,腾地而起,只想越过那高高的院墙。
却没想到那院墙之上有一道隐形的高压电网。
身体触及之处火花四溅,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墨掉要不是有农民功防护系统,恐怕就烧成黑炭了。
跳起来,又从高空落下来,好像蹦迪一样,就是飞不出他们设置的圈套。
为了活命,墨掉不得不继续跳跃,却就是跃不过高压电网。
那高压电网好似无数双有力的手脚把他的身体推回来摔在地上。
又好似无数双有力的手脚把他的身体抛起来甩向高空。
“难道我的农民功防护系统失灵了?”墨掉在心里想,“要是高跳一些,幅度再大一些,不就顶破苍穹,跃回地名世界了吗?”
墨掉开始默念农民功三三口诀,就像吃下神奇妙药,功夫陡增,腾地数丈。
可是头却顶在软软的透明物体上,连续几次都如此。
原来他们知道墨掉厉害,早做了防备,在电网上面又铺设了一张天网。
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墨掉逃不出去了!
宛如一口铁锅倒扣在头上一样。只不过是隐形的,软绵绵的,无法逾越。
墨掉仰头望着灰蒙蒙的上空,却看见林正义站在五楼阳台上。
他像站在悬崖上声气回荡地哈哈大笑。
“把他给我围起来。”
黑压压的玄衣人像从土里冒出来的一样,刷地一下拉开阵势,站满院子,把墨掉围围在中间。
墨掉心里一惊,“这些人都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林正义像一只雄鹰,展开双臂从五楼俯冲下来,站在墨掉前面。
一等人迅速走过来成半包围结构站在林正义身后。
西门欢站在林正义右手,当右副手,拿剪枝刀的汉子站在林正义左手,当左副手。
林正和站在花园右侧,攻击墨掉左路,大块头站在花园左侧,攻击墨掉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