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们应该把伤心难过化作动力!”
“您采取了他的意见?”
“我们在码头卸货,从早忙到晚。有一天听到旁边人议论猫山采石场的事,称老板在不远处的牛山开了一个采石场。”
“然后呢?”
“我听到这个消息当晚带着乐乐就来到牛山。”
“牛山采石场看管森严,不许我们进。”
“我们当兵的人,他们不让我们进就不能进了吗?”
“白天不能进晚上进,天晴不能进下雨进,总言之,我进入牛山了。”
“有认识的人吗?”
“当时看大门发门票的余定海发现了我,我们差点打起来!”
“在猫山你们认识?”
“我脸上抹了泥土。”
“我向他打听你的消息,他就跟我动手,我就朝他撒尿,没想到……。”
“地府的人忌讳地面世界人的尿液,碰到就像碰到硫酸一样。”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上医院就是去照顾他的。”
“对不起!”
“责任不全在你。他们应该带你来见我。他们一直害怕六天,罗姗,罗布的人报复我,必须对你深入了解。”
“坏人不长久。”
“大意失荆州关羽丢了命。我们不得不小心。”
“你还是接着你的思路讲吧,我不再打断你。”
“余定海发现是我以后,不但没有呼叫打手,而是把我安排在他的工作室床下,挨到深夜他下班。”
“跟他回到住处,他才把采石场的情况告诉了我。”
“见他有心帮助我,我才把身上的证据拿给他看。”
“后面杨军统,杨烟,衙门口聚集黑压压的家属这些事,我就不一一说了吧?”
“余定海说过了。”
“他是一个可靠的朋友。我住在地府回不到地面世界见乐乐和欢欢了!”
“你和西门欢是什么时候相见的?”
“二十二年!”
“西门欢多大?”
“三十八岁的时候。”
“他早死?”
“他突然站在我面前叫了一声父亲,就跪下来给我磕头。”
林正义讲到此抹了一把眼泪。
“我当时认不得他,赶紧扶起他问道:小伙子,你莫乱喊,我一生卵砣子都没有哪来的儿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父亲。”
“你们在哪里见面的?”
“我家门口!”
“就是这座山庄吗?”
“不!”
“我死在坑道里,离小火车不远,住在火车南站附近。”
“这座山庄……?”
“我欢欢自己设计,自己监造的!”林正义打断了墨掉的话,问道,“漂亮不?”
“非常漂亮。就是没有门牌号,也没有名字!”
“这就是我家欢欢为人低调之处。”
“这么讲?”
“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山庄,也没有人知道是谁的!”
“您老……。”
“我一般不出门,出门也不让人知道!”
“您家欢欢呢?”
“他是大领导工作繁忙。这么跟你说吧,天不亮出们,天不黑不回家,两头不见天,不见人。”
“做领导是够忙的!”
“忙也就罢了,还把婚姻大事耽搁了!”
“怎么讲?”
“至今未婚!”
“未婚等于在外没有女人吗?”
“在我们那个时代就是。”
“你是那个年代?”
“一千三百前!”
“一千三百年后优秀的人未婚就是隐婚!”
“隐婚?”
“就是有心仪之人了,既不带回来见家长,也不带出去见阳光,躲在酒店或别墅里不结婚。”
“要干啥子?”
“鬼混!”
“我家欢欢不是那样的人!”
“就说您跟西门欢大人相见的哪一天如何?”
“他跪在我面前不起来,仰起头看着我说:父亲,你再看看我是谁?”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说:确实不认得了,不认得啊!”
“父亲,你果真不认得孩儿了?”
“我当时就想自己没有结过婚啊!我没有女人啊!哪来的孩子呢?”
“于是推开他的手:你这孩子不是有意打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