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什么来路?”
墨掉挨一巴掌,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舒服。
正义之力,撼动人心。
老石匠根据事情发展,继续说道:
“要员和杨军统的女儿不管看老板帅气有为,还是诱惑上她们的床,总言之,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是他们家教出了问题!”
“这跟家教有什么关系?”
“优良的家庭作风,她们会那样?”
墨掉本想顶一句老石匠,怕吐血气死,就只有沉默不语,低头聆听。
“我记得很清楚,老板那天来到采石场,指使手下打手。”
老石匠指着采石场西南,就是靠近猫山采石场那个方向说道:
“他叫那些打手在那里钻了几十个炮眼,埋下重火药,把引线埋在土里。”
“就是那棵大槐树下面。”
老石匠转动身体,指着千年老槐树说:
“那里原来有一座房子。”
“房子里有一个年轻小伙子,那个小伙子就是我。”
说到此,他回头看了墨掉一眼。
“我当时就住在那个房子里,不分天晴下起雨,不分白天黑夜,更别期望星期天了,天天坐在里面收发进出采石场车辆票据。”
“看起来是个轻省活,其实苦得要命,上厕所都要发小跑,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扬起的灰尘就吃饱了。你知道罗珊怎么给她姨妈说的吗?”
“姨妈?”
“就是我娘。”
“哦,她怎么说的?”
“姨妈,我给你儿子安排了一个好工作,既不怕风吹雨打,也不怕日月照晒,老表坐在屋子里收票子。”
“你母亲怎么说的?”
“我娘听后开心得不得了,以为我在采石场收钱做会计呢,后来回到家里,你猜我娘是怎么给我说的吗?”
墨掉摇了摇头。
“娘把双手摊在我面前,笑眯眯地说道:儿子,你每天收那么多票子,不会没长心眼儿弄一角二分吧?”
“我不解其意,就看着母亲有点懵。”
“娘继续说道:这三年五载积攒下来,娶媳妇的钱总该差不多了吧?你拿出来为娘帮你保管。”
“你怎么说的?”
“当时就蒙了,我哪有周会计那么大本事收现金呢?动不动贪个一分一角的。”
年终下来养好几个小老婆。
而老石匠只是负责车辆进入采石场时,发一张单子给师傅。
师傅装好货出来,里面的人签个字,再把单子给到老石匠。
老石匠再根据单子上的数量,看与车子的载重量是否一致,然后开门放行。
“说得简单明白点,我就是一个看大门的。”
墨掉说道,“确实不怕风吹雨淋。”
“滚一边儿去。”
老石匠瞪了墨掉一眼。
打手把引线牵到保安室后面房间,盘在床底下。
当时老石匠就问:“兄弟伙,这些引线是干啥子的?”
“他们怎么回你的?”
他们中间有个瘦高个子说道:“这是电话线,你要看好。”
老石匠在采石场干了十几年,电话线和引爆炸药的电线难道还分不清楚吗?
再说,他们神神秘秘的样子,一看就是要干坏事。
老石匠不放心,又问道:“你们是从坑下牵上来的吧?”
“是的!”
那一个瘦高个子略作思考,然后说道:
“那些外来家属不是经常来问候家里人情况吗?”
老板让他们装上电话,但凡家属来探亲,就拨坑道里的电话。
就像拨打国际长途一样,难以跟亲属通话。
墨掉说,“听起来蛮人性的。”
“骗人的话都是美丽的。”
老石匠说,“不过,我还是半信半疑。”
采石场既不缺钱,也不缺材料,电话线就是电话线,引爆线就是引爆线,怎好混淆视听呢?
因而,老石匠就多问了一句,“兄弟们,这不是引爆线吗?”
“他们怎么回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