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
“他会讲哪里话?”
“外语。”
墨掉想了想,“我虽然懂四门外语,可是兽语,禽语,水语,虫语,就是本国各族语。至于外国话嘛,种类太多,王尊好像没有提及过。”
思至此,墨掉有点心虚,万一西门欢说鬼话怎么办?
墨掉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西门欢懂外邦语,还真让他下不了台。于是问道:
“你是哪里人?”
如此一问,墨掉倒把冯玉耳问住了。
四年来,冯玉耳只知道跟西门欢鬼混,还不知道西门欢的家在哪里。
但是冯玉耳非常滑溜,赶紧冲西门欢使眼色,叫他不要害怕,要机灵一点,随便说个地名糊弄一下工作人员就可以了。
可是西门欢躺在床上不看冯玉耳一眼。
冯玉耳连忙说道,“警察哥哥,要不给我爸爸妈妈打个电话?”
墨掉知道冯玉耳搬出父亲,就是拿金钱和社会地位吓唬他,叫他不要过分,走走过场就行了。
冯华山要是能看到这一切,冯玉耳的病也就不是病了。
因此,墨掉说道:“跟谁打电话也没用。西门欢,你家在哪里?”
冯玉耳见西门欢在被窝里不说话,也不抬头看墨掉,急得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
但是冯玉耳是学霸,脑子很好用,赶紧岔开话题说道:
“他第一次跟我出来开房,非常胆怯,还害羞。”
“他是成人吗?”墨掉看着冯玉耳赏心悦目的身体故意说道:
“冯大小姐,你可不要乱来哟,带未成年出来开房犯法!”
“我们都接近而立之年了。”
墨掉用钢笔点着本子说,“西门欢,你的家在哪里?”
“他不说我说,”冯玉耳恍然大悟道,“在后山。”
后山就是牛山西面。墨掉沉思了一会儿说,“牛山后面没有姓西门的吧?”
“有的,”冯玉耳紧接着说道,“其父为倒插门女婿,他为幼子,随爹姓。”
说到此,冯玉耳用弹簧一样的身体抵墨掉肩膀,抛媚眼说道:
“改天单独请警察哥哥吃饭好哇喃?”
墨掉斜视冯玉耳赏心悦目的身体,确实美得不得了。
但是此刻他是工作人员,必须要严肃,要不然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于是说道,“最近扫黄打非知道吗?”
“知道知道,”冯玉耳应付墨掉说,“我们是省市正经人家儿女,今儿个开心,就跟老公出来打牙祭……。”
“什么开心事?”
“就是……,”冯玉耳看了一眼西门欢,接着说道,“就是试婚都很满意。”
“试婚?”
“对。”
“于是就出来住酒店换个环境换种心情庆祝?”
“是的。”
“为什么叫打牙祭呢?”
“就是加餐,”冯玉耳见警察哥哥脸上的颜色好看多了,于是趁热打铁道,“改天我单独请你吃饭好哇喃?”
“有证明身份的文件哇?”墨掉装作不懂冯玉耳的意思,继续问道,“你们不会没带吧?”
“还真没带!”冯玉耳的内心有点乱,但外表却十分冷静,连忙解释道:
“我们肯定有,只是忘记带了,落在家里。警察哥哥你留个电话给我,改天我单独请你吃饭,一并带过来可好?”
“不可以。”
“那我让爸爸妈妈亲自给你送……。”
冯玉耳的话有些滑头,让她父亲出面,就意味着送红包。
为了维护职业形象,墨掉严肃地说道:
“不用!下次出来打牙祭的时候,一定要随身带着证明身份的文件。要是再查到没有证件的话,就只有当作非法同居,卖yinpiaog来处理。”
“记住了,记住了。”
墨掉抬头看着冯玉耳在心里想,“与其说换个环境出来打打牙祭,还不如说是出来鬼混。”
思至此,于是说道,“我们查房一来严肃社会风气,二来怕你们这些年轻人上当受骗,这些都是为你们好知道吗?”
…………。
冯玉耳回忆到此,苦苦地笑了笑,突然扬起手,打了墨掉一巴掌,然后指着墨掉的脸说:
“这一生,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警察查房。自从那晚你查过房以后,搞得我心上心下,再也不敢跟先生出去住酒店了。”
冯玉耳心有余悸地继续说道,“一旦住进酒店,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查房。我就会焦躁不安、注意力分散,办事分心分神。墨掉,你让我们现在出门都不敢住酒店了,你得赔偿我们的精神损失……。”
墨掉摸着火辣辣的脸说,“我查房,你们如实汇报不就完了吗?”
“还如实向你汇报呢,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冯玉耳再一巴掌打在墨掉的另一面脸上。
“不打你,难解老娘心头之后,我们出门入住酒店脑海里就会响起扫黄打非卖yinpiaog你知道吗?”
“刻骨铭心了?”
冯玉耳眼泪婆娑地说,“化成灰亦无法忘记。”
“不可能,”墨掉淡淡地说,“能有那么严重吗?”
冯玉耳手指西门欢说,“知道昨儿个我跟他出去住酒店,他没出示相关证件,我们只有回家。”
此时,冯玉耳抬手又要打墨掉的脸时,墨掉急忙躲开,并制止道:
“冯玉耳,说归说,不要总是动手打人。”
“老娘不但要打你,还要废了你----。”
冯玉耳原地转了一圈,没有找到武器,就指着墨掉的脸说:
“一到酒店入住,就想起你查房的情景,我睡意全无,闭上眼就看见你穿的那身衣服。你说我哪还有心情打牙祭?”
“这能怨我吗?”墨掉指着西门欢说,“睡得不好你找他啊。”墨掉随即又补充道:
“你要是带着相关证件不就没事了吗?”
冯玉耳气极了,一时没有说出话。
墨掉又说,“你跟西门欢登记结婚,领了证也就合法了。”
西门欢看墨掉出了个烂主意,便拉着冯玉耳的手说,“怎么了?”
冯玉耳回头看了西门欢一眼,然后看着墨掉问,“西门欢也是你叫的?”
于是抬腿踢墨掉大腿,然后从包里摸出一张报纸,抖起来给墨掉看:
“你看看,你自己看看,都是你干的好事,整版整版都在议论水晶集团冯董事长女儿住酒店打牙祭查房没带证件,在外面跟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
冯玉耳举起报纸念道,“冯董事长的女儿带着一个不知名的男人在飞来春大酒店开客房,与其说是打牙祭,倒不如说是跟小鲜肉鬼混。说得有板有眼,居然说我找了个吃软饭的男人……。”
冯玉耳把报纸揉成一团,砸到墨掉脸上。
“胡说八道。他要是吃软饭,省市就没有一个男人不吃软饭了。”
冯玉耳着指着墨掉的鼻子,突然笑着说,“不过,今天早盘,我爸爸两家公司的股票涨停了。”
“为什么?”
墨掉一边问,一边捡起报纸,图片下有文字,文字上有图片,图文并茂,认字读文字,不识字读图片。
不管是图片还是文字,水晶集团旗下两只股票涨停了。
墨掉十分不解,再一次问道,“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