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耳和西门欢入住飞来春大酒店,与水晶集团两只股票涨停有什么关系呢?
墨掉百思不得其解。
他一边翻阅报纸,一边喃喃地说,“别人睡觉钱没了,而你冯玉耳在外打牙祭家里两只股票涨停,还真是招商银行?”
“这么说来,只要你跟男人天天在外住酒店鬼混,一九五八号山庄的黄金会堆到珠峰那么高……。”
“少狗屁自言自语!”冯玉耳从墨掉手中夺过报纸,撕了又撕,揉了又揉,一把砸在墨掉脸上,好像天女散花。
“你是我妈妈从地铁站捡回来的乞丐。”
“我知道。”
“你既不是一九五八号山庄男保姆,也不是一九五八号山庄下人,顶多是个打杂的。”
“打杂的怎么了?”
“你连一个打杂的也不算,最多是个卖苦力的。”
“卖苦的又怎么了?”
“你一个卖苦力的凭什么干涉我的私事?”
“你先不要发这么大火,”墨掉四平八稳地说道,“事实上我并不愿意管你的私事。”
“这么说来你还受委屈了?”
“有没有受委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墨掉看了西门欢一眼说,“死鬼也知道。”
“你要我刷油漆,要我绣花,原来是你设计的圈套?”冯玉耳指着西门欢说:
“让我在他马车轱辘上刷漆,让我在他衣服上绣花做记号,你好跟踪我们对吧?这也就罢了,你为什么还扮工作人员查房?”
“阻止你鬼混。”
“多少时候我在想,我们家的事你怎么会如此上心呢?你究竟要做什么?”
“对啊,你们家的事我怎么会如此上心呢?”墨掉走近一步说道,“我究竟是为了谁?”
墨掉扫视了一眼众玄衣人,又看了一眼西门欢和大个子说:
“你鬼混是死是活,跟我这个叫花子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你想我爸爸妈妈的钱。”
“冯玉耳你会这么认为我?”墨掉紧紧地盯着冯玉耳的脸说,“不要认为你们家有几个钱别人就要巴结你!
“滚啊!”
“我是要走,不过……。”
墨掉知道冯玉耳有病,跟她说话没有意义。
但是墨掉想通过谈话,加深冯玉耳的印象,让她记住在地府发生的事。
因此苦苦地笑了笑说,“除了想你们家的钱,还想什么?”
然后就看着冯玉耳在心里想,“上仙说得好,别人帮助我,我就喜欢帮助别人,要不是支教冯玉耳老师和支教卫生陈鱼雁让我懂得何为爱,何为坚持,何为信念,我不但不帮你,我还要揍,骗你,看你的笑话…。”
“你想得到我,”冯玉耳打断墨掉的思绪说,“你纠缠我不就是想得到我吗?”
“对!我想得到你……。”
冯玉耳看了西门欢一眼,然后抱住西门欢的胳膊说,“可是我们不上你的当!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她一挥手,“弟兄们,今儿个把他杀死在这儿,即使杀不死,也要把他弄残废。不允许他回到一九五八号山庄骗我爸爸妈妈的钱。”
墨掉是死是活,就看他口袋里的两瓶丹药灵不灵了。
老仙带着墨掉离开之后,地面世界放晴了。
不过只有一个时辰,算是雨季中某一天的一个小插曲。
冯玉耳的灵魂返回一九五八号山庄,钻进奄奄一息的肉体,躺在长八尺、宽五尺、厚一尺、重三点八吨的实木紫檀红木床上饿瘫了。
正是墨掉走出懒人谷时,地面世界是晚上八点。
冯玉耳坐着西门欢的马车从大学城到地中海商业广场后街吃小吃,看电影,然后到飞来春大酒店开房。
由于上一次墨掉扮作警察查房,让冯玉耳刻骨铭心,搞得她心神不宁,就不敢和西门欢在地面世界开钟点房了。
冯玉耳说,“亲爱的,还是到地府安全。”
西门欢带着冯玉耳来到地府,不知是通过何种方式,发现墨掉站在么么广场面馆门口看告示。
西门欢率领众兄弟从天而降,将墨掉团团围住。
随着冯玉耳一声号令,那些玄衣人像上一次一样,把墨掉围在中间,口中伸出一根白色管子,整整齐齐地对着墨掉。
大个子举起手里的黄色旗子,喊一声放,那些玄衣人的嘴,就像消防水枪,喷出白色的泡沫,将墨掉牢牢地困住。
墨掉知道上次被粘住之后,鞋底扯烂,袜子扯落,脚板扯脱皮,越挣扎越痛苦。
但是今儿个不同了,墨掉兜兜里有随心丸和战斗一号。简称随心战斗。
墨掉有功夫在身,就更有底气。
他站在白色泡沫中,将手伸进衣兜,摸出红丹瓶,将战斗一号拿在手里。
不过老仙有言在先,只有战斗的时候才能吃丹药,吃过之后必须战斗,要不然会体内发干烧,体表发干热,因干烧而发干热闯大祸。
老仙千叮嘱万嘱咐,每次只能食用一粒战斗一号,而墨掉怕药效不够显著,功夫不够厉害,降服不了玄衣人。
于是就摸出两粒战斗一号在手里,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迅速吞进肚子里。
那战斗一号就像两匹烈马在血液里奔腾。
主要症状是体内干烧,体表干热,特别想运动,从而释放能量。
墨掉感到面前有好多冯玉耳,因此精神亢奋,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想怎么用工夫就怎么用工夫。
他决定在冯玉耳和西门欢面前表演一番,于是在白色泡沫里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