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掉回到地面世界后,有没有品尝冯华山的补酒和大力神丸暂不说,但在他的记忆里,西门欢从黑衣服跳出来之后,显得格外和蔼,帅气,笑容就像冯华山。
这使他感到困惑。就没敢看西门欢一眼,于是将视线落在冯玉耳身上,心想她跳出玄衣之外,该怎么样?
西门欢仿佛看到了墨掉的心思。
为了大个子少吃苦,他便向冯玉耳一挥手,如手术刀拉开肚皮,玄衣一分为二,落在地上。
冯玉耳像煮熟的鸡蛋,破壳而出,胸更肥了,臀更大了,脸蛋白里透红,宛若仙女。
冯玉耳跳出玄衣之后,走到西门欢面前,什么也没说,便迫不及待地勾住西门欢的脖子,夹住腰,挂在胸前,看得人瞠目结舌。
但是,墨掉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因为这是他第二次见证了。
西门欢两手紧搂冯玉耳的腰,展开优雅而赏心悦目的接吻。
墨掉见不得情人在众目睽睽下干出如此高雅而又赏心悦目的亲吻,凡见到这种场合,血脉贲张,还老想上厕所。
会情不自禁地燃起无名大火。仿佛看见陈鱼雁和高中部冯玉耳纽缠在一起一样,内心十分难受。
此情此景,墨掉连忙制止道:
“冯玉耳,你是怎么来到地府的?”
冯玉耳入无人之境,脉脉吻着西门欢。
墨掉害怕冯玉耳在地府就像在一九五八号山庄里一样,并且带有深厚的内力和杀伤性,一定会祸害其他黑衣人。
所以,他大声喊道:“冯华山来了,燕门玉来了-----。”
墨掉心想:“要是冯华山和燕门玉来了,冯玉耳就该有所收敛,西门欢也该有所顾虑,从而阻止他们滥情。”
他不唤便罢,一喊冯华山来了,西门欢先是顿了顿,像在思考什么,又像针扎心,感到钻心地痛。
那是仇恨。
而冯玉耳像醉酒一般,深情地闭上双眼,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想,嘴唇在空气里寻找西门欢的脸。
西门欢头右倾,冯玉耳鼻息如寒流般钻进他的心里。
他哆嗦着,紧紧地抱着冯玉耳的头,不知道是爱,还是恨,就叫他爱恨交加吧。
他把冯玉耳吻得唇发木讷,身子颤抖,瘫倒在他怀里!
而那些玄衣人伸长脖子看得津津有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像在见证一场奇妙的阴阳绝恋,弄得大家心猿意马。
见那架势,如不及时阻止,恐怕要出人命。
“不要脸的狗东西,还不快给我住嘴?”
西门欢似乎听岔了,觉得这是冯华山骂他跟冯玉耳两个不要脸的东西。
他疯狂地亲吻着冯玉耳,似乎要气死冯华山一样。
但是墨掉不知道西门欢这样做是对冯玉耳的爱还是对冯华山的报复,还是故意刺激他,反正从他们的亲热中看到了深仇大恨。
墨掉见苗头,如果不加阻止,西门欢恐怕是要吃掉冯玉耳。
于是使出盘动,迫使大个子一起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冯玉耳的肩。
“还要脸不?”
冯玉耳根本不把墨掉当回事,全然把他当空气看待,饶有兴致地享受着高雅而赏心悦目的亲吻。
墨掉无法从冯玉耳这边撬开门,只好拍了拍西门欢的肩膀,希望能从他这边撬开一扇窗。
他说,“还有完没完?”
“没完。”
“你们真是变态狂。”
“不!让咱们再吻一会儿。”
“回一九五八号山庄吧。”
“人多热闹。”
“这样抱着冯玉耳辛苦。”
西门欢听声音和口吻变了,不是冯华山,才回过神来。
他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推开冯玉耳,四处乱看,并不见冯华山,而是墨掉,便一巴掌打在冯玉耳脸上,跟着一个正蹬腿,冯玉耳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