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耳赶紧站起来,打来温水,放入少许食盐搅匀,才把西门欢的脚抬起来,放在大腿上,蘸盐水浸泡,才把凝固在脚板上的裹布拿下来。
西门欢看到冯玉耳白里透红的脸庞冒出细汗,十分喜人,便情不自禁地抓着她的手亲了亲。
“我家亲爱的真漂亮。”
“你先别闹,让我为你包扎伤口。”
墨掉千嘱万咐冯玉耳不要给西门欢服用百灵药,她不仅对伤口进行了消毒,而且还给伤口涂抹了百灵药。
与其说是忘记了墨掉的嘱咐,倒不如说是好了疤痕忘了疼。
她就是这样,鬼混开心的时候什么都忘了,鬼混之后才想起烦恼。
西门欢为使冯玉耳不记得墨掉的嘱咐,为使冯玉耳不起疑心,他没有直接请求用百灵药,而是痛苦连连地叫喊。
“我家亲爱的,疼死你男人呦。”
他叫唤的声音非常流氓。
不过此时此刻,冯玉耳不仅是个温柔贤淑的女人,还是个非常好的护士。
估计是久病成医。
她听到西门欢叫喊,既兴奋又心疼,便将墨掉所交代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
于是起身吻了吻西门欢的额头。
“我的男人,你坚持住,我会立刻就来。”
西门欢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嘴里走的是哎哟连连,叫得非常性感,就像冯玉耳上床睡觉犯病叫个不停,很肉麻的声音。
冯玉耳转过身,从书房拿起百灵药,又叫时珍丹,单膝跪在西门欢面前。
“我的男人,你忍一忍,先把时珍丹服下。”
西门欢看也没看,只是略抬头,冯玉耳就把药塞进他嘴里,温水服下。
他突然想起冯玉耳要墨掉买耗子药,就此倒吐难受。
“是啥锤子药这么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忘了?我的男人,你再忍忍。”
“你还要干嘛?”
“我帮你敷药。”
冯玉耳将西门欢的脚托起来放在大腿上,先用棉布抹干,再用酒精消毒,然后放在柔软的皮椅上。
“我的男人,委屈你一下,敷药会很痛。”
“快点,你快点。你这婆娘就话多。我想要了……。”
冯玉耳抬头看了西门欢一眼,脸蛋红扑扑的,眼里全是蜜意。
她快速地给西门欢背部敷药,西门欢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尤为动人,就没正点儿。
先伸长脖子看了看冯玉耳胸口,然后靠在沙发里哎哟哼着,还时不时伸手摸冯玉耳的腿部,行为十分高雅,非常赏心悦目。
“我家亲爱的,你能不能快一点。”
“听话,”冯玉耳貌似愤怒地说,实则爱意浓烈,“能快则快,敷药快得了吗?”
她一边说,一边将瓶盖拧开,将时珍丹涂在伤口上,“好些了吧?”
“哪来这么快。”
“这是良药。”
“再好的药都需要时间分解。”
冯玉耳撕了一块纱布敷在西门欢背上,并用药胶布将其固定住,拉着西门欢的手。
“你坐下来,给你脚上敷药。”
西门欢坐下后,便将脸凑到冯玉耳胸口蹭了一嘴,看起来确是安逸。
由于他脸蛋白嫩,光溜溜的,像西葫芦一样,冯玉耳毫无回应。
墨掉心中一惊:“刮胡子嘴贴在她身上,她说像砂纸,像锉刀,像劳动人民粗糙的双手,怪痒痒的。”
“看来她跟西门欢在一起,0.4平方米的土地上已有护胸甲了,所以才没有感觉。”
敷药间,西门欢看着楚楚动人的冯玉耳似乎有着千言万语要倾诉,可是冯玉耳推开他不老实的手。
“你别再闹腾了,我给你敷药,伤口好了随便……。”
西门欢则抓住她的手,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一口。
“想死你了。”
“以后还犯贱不?”
“有宝贝的爱,天天都想犯贱。”
“你啊你。”
冯玉耳用手戳了一下西门欢的额头,便将其倚靠于沙发之上,然后坐下继续敷药。
西门欢还是不老实,对冯玉耳总是动手动脚,还不时学她在床上叫的声音。
氛围非常轻松愉悦,没有伤痛,没有烦恼,鬼混确实巴适。
“你再喊我就不理你了。”
“你不理我,我就去找奶奶。”
“她在花园八号山庄,快去吧。”
“不,还是我宝贝好。还是宝贝对我好。对了,你给我涂的啥锤子药?怎么不管用?越涂越痛、越摸越痒啊?”
冯玉耳一边敷药一边说,“当然是良药。”
“什么好药?”
“时珍丹。”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