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推门而入的不是别人,正是和蔼亲切的燕门关。
她边走边说:“小墨,深更半夜,这个家里也没外人,你跟玉耳相处得跟燕门玉、冯华山差不多了,有啥话说不出?说出来吧,我跟玉耳原谅你就是了。”
墨掉赶紧站起来让座。
燕门关毫不客气地在墨掉的座位上坐下来,抓住冯玉耳的手,看着她的脸。
“玉耳,你休息得好吗?”
“姥姥,玉耳让你操心受累了。我这个身子不争气,半夜还要让你担心,玉耳实在没用。”
外孙女对外祖母客气,真可谓是见外了。
墨掉心里一惊,这是半夜吗?
赶紧侧过身,守着燕门关想:“半夜燕门关是不会走进冯玉耳的卧室,她怎么来了?”
原来墨掉被迷雾熏迷糊了,神经错乱,西门欢来到一九五八号山庄扮作燕门玉,把时钟调快四个小时。
阴阳眼没有关闭,看哪里都是明亮的。
墨掉很镇静,暗中观察眼前这个老婆子的相貌,穿衣打扮,确实像燕门关,可是她穿在里面的黑衣服,确实不是她,这让墨掉感到非常吃惊。
西门欢为了泡妞煞费苦心,真是神通广大。
燕门关说话口气少了点和气,再加上晚上,她不可能走进冯玉耳的房间,今儿个为什么会忽然走进来?
墨掉赶紧启动嗅觉大法识别,确实是燕门关的味道,难道是穿在里面的黑衣服在作怪?
墨掉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
“姥姥,你怎么来了?”
燕门关看了他一眼,“咋的?难道我就不能进来么?”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墨掉赶紧解释说,“这里是您外孙女的卧室,你老人家什么时候都能进出。”
“我当只有你才能进出玉耳卧室呢。”
墨掉心里一颤:“这是什么话?向来善良的燕门关怎么说这样的话?不忙哒,要耐心仔细地观察她,看她有什么滑头。”
思至此,墨掉转身给燕门关倒水。
“姥姥,您喝口水。”
“放在桌子上。”
平日里,墨掉端茶递咖啡给燕门关的时候,她喝不喝都会接过去,表示客气。
可是今儿个是不是吃错东西了?燕门关不接水杯就算了,怎么还爆粗口?
墨掉一声不响地把水杯放在圆桌上,然后坐在沙发上。
只听燕门关说道,“如果我进来得不是时候,还请你们告诉我,我以后该什么时间进来?”
燕门关不该说出这样的话!
墨掉的心七上八下地想着其他事,怎么把阴阳眼屏蔽掉了?无法识别她的真实面目。
难道这连体黑衣服才是鬼混之谜?
墨掉稳住阵脚,仍然四平八稳地坐在位置上,不时看看燕门关和冯玉耳之间有什么交流。
可是冯玉耳像点了哑穴一样,低头不说话了。
燕门关就站起来,转身看着墨掉说,“小墨,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我来了你很不自在是吗?”
“姥姥,你怎么了?”
“你都跟玉耳住在一起了,我还能怎么样?祝贺呗!”
墨掉低头沉默片刻,说道,“姥姥,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回地下室了……。”
“我来了你就要走啊?是我身上有刀呢?还是你不方便了?”
燕门关看着冯玉耳和墨掉,尖酸刻薄地说:
“小墨啊,你不用走,该我走,你们通宵达旦地聊,聊累了呢就睡,睡起多安逸。”
墨掉低声下气,只为冯玉耳记住这一刻谈话内容,和此时此刻景象,没想到她就是低着头,像睡着了一样。
墨掉还有必要忍气吞声吗?于是站起来说道,“我没有睡……。”
“你没有睡床对吗?”燕门关拍了拍三点八吨实心紫檀红木床说,“是不是床板太硬,睡起来腰痛?”
“我……。”
“你睡在沙发上对吗?”燕门关打断墨掉的话说,“怎么分开睡呢?要睡在一起才暖和,增加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