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没有病,也没有妖魔鬼怪缠身,”燕门关紧接着说,“小墨,你只是做了一个梦!”
“万一身怀绝技,偷走了冯玉耳的心呢?”
“偷人我信,偷心我不信!”杨淑珍说,“我们又不是穷人,玉耳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会稀罕一个男人?”
“万一,”墨掉抬头看着她们。
“你说。”燕门关看了杨淑珍一眼说,“我们不生气。”
“万一他不让冯玉耳记得他呢?即使冯玉耳想起他了,不好说不出口咋办?”
“玉耳命都不要还要脸?”
“冯玉耳是读书人,是有头有脸大户人家女子,有些事说不出口实属正常。”
“心被偷走了,还有顾虑?”
“万一有什么把柄捏在他手上,不由冯玉耳呢?或者他只允许冯玉耳住在他的心里,不允许冯玉耳住在他家里……。”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有女人了。”
杨淑珍抬手便给了墨掉一记耳光。
墨掉摸着脸说,“怎么又打我呢?”
“小墨,你不是在讲她儿子冯华山嘛,”燕门关说,“我听你是在说冯华山,你应该挨打。”
“我不跟你们说了。”
墨掉转身离开。
杨淑珍上前一步拦住,指着墨掉的脸嚷道,“谁叫你说的?谁叫你说的?现在你不讲也得讲。哪怕你离开一九五八号山庄,你也必须讲完,要不然老娘玩死你。”
墨掉后悔地打了自己一嘴巴,“我怎么这么嘴贱?”
“小墨,”燕门关抓住墨掉的手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知道。”
“你不知道讲啥子?”杨淑珍迅速出手,又一巴掌打在墨掉脸上,“说话要有始有终。”
燕门关赶紧护着墨掉说,“你想办法让冯玉耳把他甩了啊。”
“我只是做了一个梦。”
“你没有那个能力讲啥子?”杨淑珍快速踢墨掉一脚,“不管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也要给我想办法,要不然老娘玩死你。”
燕门关着急地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望着窗外说道,“我们到哪里去找白胡子爷爷呢?”
“让这个龟孙子去寻找,”杨淑珍指着墨掉的脸说,“找不到还得找,否则老娘会玩死你。”
“我不过是做梦而已,”墨掉大声回道,“我讲的只不过是一个梦。”
“你一个下人竟敢顶嘴?还大声说话?”杨淑珍拿起茶杯就往墨掉脸上砸,墨掉躲过,杨淑珍气势汹汹地说,“你找不到白胡子爷爷的话,说出来有何目的?”
“我想……。”
“谁没做过梦?梦到了都会把它藏起来,”杨淑珍说,“你说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杨淑珍越说越凶,指着墨掉的脸,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找不到那老爷爷,老娘就玩死你。”
“我说梦,是为了提醒你们这个世界上有过类似的经历,好比发现同一个患者。这就是我说梦的目的,一心想帮到冯玉耳。要是能找到梦中白胡子爷爷,那就更好了。再说,冯玉耳是不是被什么控制,我也不知道。既然医院说她没有病,那么她就不该平白无故地躺在床上叫唤,她叫唤那就一定有隐情。”
“我们请世界上专家和各国高人来吃干饭的?”杨淑珍挥舞着手说,“你骂我们傻呢?还是说你本事大?你做一个梦,就能治愈玉耳?既然你大本事,就把白胡子爷爷给我请来,你要是请不来,你就治愈玉耳。要不然老娘就玩死你,再刨你家祖坟。”
“小墨,”燕门关说,“你说得清楚明白一点,究竟有啥子隐情?”
“冯玉耳在医院意外失身,至今没有线索,说明那家伙来无踪去无影,我们是找不到他的。”
“不可能,写小说的以及各大门派的长老们也都讲过,真实是真实,虚幻是虚幻,活人不可能跟妖魔鬼怪产生生理、心理上的撞击。”杨淑珍咬着牙说道:
“我这心理负担本来就很重了,如今你又说出这么一个玩意儿来,还要不要我活?”
“我听说现在是活人和死鬼共存之秋,行世都在鬼混,”燕门关说,“如今妖魔鬼怪多,瞎混也是有的,人成精也不少。亲家母,世界之大,有什么都不足奇。”
“那你说该怎么办?”
“除非……,”燕门关看着墨掉说,“请小伙子帮忙。”
“你说让这龟孙帮忙?”杨淑珍抓住墨掉的耳朵,狠狠地楸了一把,“简直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