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耳先生在山区支教的事,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过,陈鱼雁来到的时候,冯玉耳老师已经走了。
但是,陈鱼雁颇受感触,称冯玉耳先生也是他的楷模,并表示要一直待在山区为百姓服务。
医生信奇迹,却绝不信迷信,陈鱼雁还信死而复生?他握着墨清白的手问:“冯玉耳老师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她没有死。”
“怎么回事?”
“你去了不就清楚了?”墨清白见陈鱼雁消磨时间,不肯走,就冲他吼道,“能不能不磨叽大哥哥?”
墨清白这一吼,倒把陈鱼雁彻底吼蒙了。就一下子不自在起来,觉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呆望着墨清白。
而墨清白的脑海里再次响起冯玉耳父亲的声音:“如果去晚了,冯玉耳老师恐怕就不行了……!”
于是伸手拉陈鱼雁的手,“大哥哥,赶紧跟我走吧。”
陈鱼雁看到墨清清白又是抹泪水,又是抹鼻涕,又是焦急、紧张,这样那样,就信了。
他就跟在墨清白身后跑过山冈,穿过树林,越过小溪,距离冯家还有半里路时,陈鱼雁忽然停住脚步,不跟着墨清白奔跑了。
但墨清白还是犯糊涂,不停地向前奔跑着,但是他身后的陈鱼雁却站在原地叫道:
“兄弟,兄弟!你回来!你回来!”
墨清白回头看着陈鱼雁不走了,于是问,“你又怎么了大哥哥?”
“兄弟,我看你今天不对头!”
“大哥哥。”
“冯玉耳先生生活在大城市,医术条件如此优越,怎么会到我们这个山区小镇上来?”
“她回来了。”
“我们这样跑到她家,啥东西没带,也没有用嘛。”
“我先带你到他们家去,你先采取措施施救,”墨清白指着他们家房子方向说,“我再回家拿药箱可以吗?”
“你......,”陈鱼雁举起手摸了一把墨清白的前额,冷冷地问道,“你没生病吧?”
“我没有生病!”墨清白气呼呼地说,“是冯玉耳老师生病了,很严重!”
陈鱼雁站在那里就是不走,就把墨清白的脸涨得通红,说话也不连贯了。他便使劲手舞足蹈,让陈鱼雁赶紧跟他跑到冯家救人。
事情没弄明白陈鱼雁像一头笨重的水牛,拉不动,打不动,说不动,推不动,墨清白拿他真没有办法。
于是哀求道,“我求你了大哥哥,我给你跪下行不行?救救冯玉耳老师----。”
说着,墨清白就真跪下了。
陈鱼雁吓一跳,赶紧把去美国抱起来,坐在树下,折起一柄树叶儿扇凉,头都没有抬起!
“我知道她叫冯玉耳!”
“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墨清白这才回到现实中,但心情一样,“她也叫冯玉耳。”
“也忒巧了吧?”
陈鱼雁脸色一变,不怀好意起来,丑陋、恶心、诡谲、缺乏职业操守。他嬉皮笑脸地说,“她生病了,你着急什么?”
说罢,起身在墨清白面前歪歪扭扭地来回走动,好像豹子犯贱,脸上满是妖狸古怪的表情,鼻孔中发出奇怪的声音,还时不时用膀子碰墨清白的身体。
与其说陈鱼雁怪异的背后述说着墨清白与冯玉耳之间见不得光的恋情,还不如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墨清白当时就火了,对陈鱼雁吼,“可不可以正经点大哥哥?别人痛苦极了,你还是这个德性,严肃点可以吗?”
“哎哟!”陈鱼雁心里一震。
但不以为意,继续跟墨清白闹着玩,就没有把墨清白的心里话当一回事,于是指了指脑门儿,再一次阴阳怪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