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事人于是就和石姐做了交接,她只把手一摊,把手拍了三下,就完成了眼下该由她完成的事项。
移交常常给话事人没有任何仪式,话事人只冲常常“喂”了一声,交接就算完成了。
石姐走的时候头都没有回,没有一丝态度。她那俩娃倒是把头回过来,朝常常看了好一阵子。
话事人对常常说,走呗。
常常没有问去哪里,他知道即便问了也没有用,在眼下他认为的圆顶山,他确实不知道何去何从。
于是就跟着了话事人走,走的自然是小道。不过小道再没有经过悬崖上的山脊,进的是一片茂密的林子。
路又绕到昨天那里去了,也是到了那家屋前,也是话事人冲着门内喊了几声,也是门内的人冲着门外回了一声,然后那人就从屋内出来了。
也是昨天那个人,见得常常,还客气地打起了招呼。
话事人和那人站在庭院里聊了一阵子天,看似在聊天,却是在盘算。常常觉得,他们似乎有自己的历法,似乎还有属于自己的文字。
当然只是似乎。常常是看到那人从地里捡起一根枯枝,就地在地上画了画,画了又画。自然,画些什么,常常并不知道。
停止画了之后,话事人对常常说,走呗。
常常不知道该怎么走?话事人说,跟着我。
于是就跟着了。
刚跟着,常常发现眼下的房屋冒出了一阵青烟,青烟之后,眼前刚才的景致全然不见了,就连刚才那人也不见了,林地中没有一点痕迹。
自然是诡诈的事情。
不过诡诈只得由着诡诈,放在常常的面前是没有选择。
于是常常就跟着话事人走。林间小道着实不太适合于他,或许停着他借来的车那条道,眼下还是不适合于他。
不知在林间走了多少弯路,或许也没有,此地原本就是弯的。
三绕两不绕,绕回了原点。
就在原点,就在昨天常常站着问石姐那个地方,经过刚才年间见到的那人的测算,就是常在们在猴年马月牛日子时要越的界。
这天这地不能乱越,时间得紧扣在牛日的子时。
常常问话事人,如果万一在时间上出现差迟呢?
话事人回常常说,凡事都得提防万一。
接下来常常得先是记好这地,既然不得差迟,还得谨慎从事。常常正要与话事人话别的时候,发现自己忘了一件事,就是昨天答应下来的回报。好在一时想了起来。
常常给的还是秦城的货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