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福源最厚?就你?”
“煞笔玩意儿。”
同样被云涯出手镇住的众人在听到汉三这句话立刻嘲讽起来。
一个成天无所事事,生活得靠别人接济的泼皮,哪里有钱供养新神?
云涯却没有继续下手,又站了起来,他没有杀心,只是想教训对方一番。
但这个举动落在汉三眼里却成了示弱,只见他一咕溜爬了起来,掩了掩颜色有些变深的裤裆,而后才嚣张地讲道:“怎么,怕了?”
云涯猛地踏出一步,他嗤笑一声,看着被吓得后跳的泼皮,问道:“怕什么?”
“你…你。”脖颈的寒意还未消退,现在对方突然来这么一手,汉三连忙转变了话术,声音有些打颤,“只…只要你为我道歉,到时候我不是不可以为你在新神面前美言几句,你爷爷的病也不算问题。”
“看样子你很有自信。”少年轻疑一声,顺势问道:“你这样的信心是源自多少个福源香囊呢?”
“嘿嘿嘿。”刚才还装腔作势的汉三身形立刻松弛起来,他指尖一直点着前方,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在他看来云涯已经从心底里知道错了,有了讨好的意味,于是顺势讲道:“我观你身手不俗,可愿当我未来汉府的护卫。”
“玛德!你个傻逼,小丑。”
小镇上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为自己香囊数量保密,由是当云涯问出汉三香囊数量的时候众人都选择了屏息,想要知道泼皮的底气,却得来这样一句话。
对于耳畔的嘲弄,汉三脸上尽是嚣张,他看着无知的众人,一股子傲气突然喷发,竟直接跳了起来,大喊道:“三十八,爷足有福源香囊三十八只,够不够成为栖神镇福源最深之人,够不够!”
他嚣张地环视众人,之前的积郁一扫而空,虽然蒋府档案不记录百姓香囊总数,但他明白这数量远超只靠辛劳奉神的庄稼汉。
嘹亮的嗓音回荡,神庙大殿鸦雀无声。
下一刻,第一声嗤笑响起,然后是第二声,第三声……
位于大殿中的百姓皆满脸戏谑,看向汉三的目光犹如看小丑一般,笑声比先前更加热烈。
一个泼皮,三十八只福源香囊,可笑至极。
就在这时,一阵实木敲桌的声音响起,待所有人都拘谨地停止嗤笑后,一旁坐着的庙祝缓缓抬头,慢条斯理道:“确实如此,汉三虔诚,为新神做了许多事情,共得三十八只福源香囊。”
大殿再次陷入了沉寂,被权威人士认证后没有人能笑出声了,许多人的表情扭曲,满脸皆是不甘。
久久,终于有人开口,“汉三到底做了什么,凭什么得到这样多的福源。”
说话人是一个代表,小镇上最辛勤百姓的代表,辛辛苦苦十年,全家劳心劳力,到头来福源排名却抵不上一个泼皮,他的心中积满了憋屈。
“我也想知道,这家伙到底为新神做了什么!”
“我不相信这样的泼皮无赖可以有那样大的虔诚!”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殿中的所有庄稼汉子、养桑妇人都纷纷出言,甚至威逼,要知道汉三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值得降下如此多的福源奖赏。
作为当事人的汉三脸色难看,这与他的预想不符,一群种地的庄稼汉,得知自己福源数量后不应该被吓一跳吗?怎么敢提出质疑的。
他瞬间慌了神,不着边际地看了眼身后的新神庙祝,蒋府冯管家,想要寻求帮助,却发现对方正一脸淡然地品茶。
发觉没了依靠,汉三顿时六神无主,既不敢让众人知晓自己为蒋府做的“暗事”,又不知应该怎样圆说,于是在慌神间用起了过去最管用的办法,开始嘶嚎,耍起了无赖,一屁股坐在地上发出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