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难得没有看奏折。
他命人将孔律唤进宫来,下起了围棋。
孔律见皇帝面色不虞,也不多问,他手执黑棋,一步步计划着棋路。
一局棋走下来,皇帝输了半个子。
“老师,你就不能让让朕吗?”皇帝心中充满无奈。
“不是老夫不让,是陛下心不在这棋盘之上罢了。”
孔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陛下天资聪颖,早在十岁那年,就能赢过老夫了。”
回忆起往事,皇帝眼中多了一丝感叹,“原来朕以前那么厉害啊!”
“那可不?陛下的棋技,在月见国内,可是数一数二的。”孔律笑眯眯地说道。
“哪有这么厉害,说不定是其他高手低调,不显山不露水罢了。”皇帝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与猜忌。
就好比今日的太子,以前皇帝从未见过他如此果决与睿智的模样。
“那也是那些高手敬着陛下啊,换做其他人试试?”孔律语重心长道,“陛下,四海之大,能者多,但是只要他们肯为陛下所用,对陛下衷心便可。”
“对朕衷心……”皇帝默念着这句话,想起了往日太子侍奉在侧的模样,确实也挑不出错来。
他在心中暗暗说道,罢了,就且相信他吧。何况现在朝中也需要有一把利刀,为他做事,太子来做他手上的这把刀,再合适不过。
在皇陵外。
襄郡王气得牙疼,但是他只能生生的忍者。
风鸣月让人将小灵沟的进水口给堵住了,大河里的水流不进来,河床高涨,将河边的一些田地全给淹没了。
这些田地虽然都在易木初名下,但实际上最终的受益者却是他。
郑尚书府已经将这近百亩地的收成,都给到了襄郡王。
如今,看着自己曾经的良田变为水池,襄郡王恨不得立马上前将小灵沟的进水口给打开。
“长陵县主,难道,你就不能一步一步的堵上吗?非要一次性淹这么多田地?”襄郡王说道。
“一步一步?皇陵的修缮可等不起。襄郡王如此在乎这些良田,莫非这些田是你的?”
“你!胡说什么?”襄郡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他又没有办法制止,毕竟太子已经将皇陵的相关事宜都交给风鸣月处理了。
“你给我等着!”襄郡王在心中骂道,“我看你这个贱人还能嚣张多久。”
正当风鸣月在忙得热火朝天之时,红安匆匆地赶来过来。
“大小姐!不好了!”红安气喘吁吁地喊道。
“怎么了,慢点说!”风鸣月立马丢下手中的测量尺,走到红安面前。
“风老太太快不行了!国公爷让你立马回府送她最后一程!”红安着急地说道。
“怎么会?前几天不还都好好的……”
襄王站在风鸣月身后,露出了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