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见国,有丁忧的习俗。
无论是多大的官员,父母离去后,子女都必须回去守孝一年。
到了天元年间,皇帝陛下颁布了一则旨意,要将丁忧范围扩大,凡是三代以内的直系亲属去世,孙儿孙女都必须为其守孝半年。
如果,风老太太骤然离世,风鸣月肯定没有办法再查皇陵一事。
可几日见风老太太精神都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倒下了呢?
这其中究竟是巧合还是故意有人为之的呢?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风鸣月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阿银,你速去将我回府的消息告诉羽王,让他务必盯紧襄郡王,不要让小灵沟封堵一事被破坏。”风鸣月心中不踏实,自从接手皇陵一案以来,日子就没有太平过。
回到风国公府上已是晚上。
风鸣月直奔西跨院。
院子里乌泱泱的都是人头。
不少人还在呜咽着哭泣。
“大小姐,你可来了,夫人在里边等你。”贴身伺候钱若云的王嬷嬷,此时正等在西跨院门口,一看到风鸣月进来,就要带着她往厢房走去。
“怎么回事,老太太怎么忽然就不行了?”风鸣月故意放慢脚步,小声跟王嬷嬷打听道。
“风老太太这病,来得蹊跷啊。”王嬷嬷看了一眼四周,小声地在风鸣月耳边说道,“昨天晚上忽然发病的,一下子就晕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哦?竟然还有此等怪事?”风鸣月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那可不?国公爷为此都急白了头发,请了好多太医过来,却束手无策。”王嬷嬷回忆昨夜的情形,觉得一切就像是在梦中一般。
“父亲自是着急的,若是祖母离世,他得守孝一年,不能去上朝呢。”风鸣月对自己父亲的品行很了解,他心中有多在意自己的母亲,风鸣月说不清楚,但是他心中最在意的肯定是手中的权力。
“昨日,老太太可曾接触过什么人?”风鸣月继续问道。
“都是府中之人,昨天夜里意然小姐还去过西跨院一趟。”王嬷嬷仔细回忆着。
“哦?那风意然可曾说什么?”风鸣月问道。
“未曾。”王嬷嬷思索着。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厢房里。
只见风雪堂、钱若云、陈姨娘、风意然、风明集、风简等人,都围坐在风老太太的床边。
风老太太躺在床上,脸色发青,像是久病一般。
“父亲,母亲。”风鸣月依规行礼。
“你来了,看看你祖母吧。”风雪堂口气沉重,顶着巨大的黑眼圈,神情疲惫。
风鸣月走上前来。
“月儿。”钱若云握住风鸣月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