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越和沈时鸢刚推开门,花阴就笑嘻嘻的跑出来,
同沈时鸢说:“娘子,你快看谁来了!”
沈时鸢眉头一扬,朝花阴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袭月白衣衫,眉眼清明透彻,笑意盈盈的看着沈时鸢。
沈时鸢先是大惊,再然后,喜悦的泪珠霎那间落下,她跑过去抱住墨珂,
低唤道:“师父!”
墨珂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脊背,笑着道:“你这个地方可真是难找,要不是平江侯一路而来留了记号,只怕我要在山里过几日了!”
沈时鸢回头看了看温清越,“表哥也知道师父要来?”,
温清越眉眼微弯,点了点头。
沈时鸢将背上的背篓放下后,拉着墨珂细细端看了一番,
才问道:“师父从京城来,一路可好?”
墨珂抚了抚她的鬓发,柔声道:“一切安好,我从京城出来,在周边的村镇逗留许多日子,确定没有人跟着,才动身前来。”
沈时鸢放下心来,面上的喜色越发明亮,这样安逸清净的小镇里,最重要的人也在身边,她的心尤为的欢喜安定。
…
小宅里今日热闹的很,花阴早早的备好了热菜清酒,
沈时鸢还亲自去小厨房帮着包了几个丑兮兮的饺子,
饭桌上,墨珂和温清越十分默契的没提京中之事,
只是闲唠家常,听沈时鸢讲一路来到这里的趣闻。
…
饭后,花阴收拾了碗筷,还打发了温清越去院里给她的蔬果浇水。
屋里,墨珂和沈时鸢坐在桌旁续话,
墨珂一垂眸就看见了她腰间的香囊,问道:“怎么还戴着上瘾了?”
沈时鸢看了看,面上一红,解释道:“出宫前一日……我也是以防万一。”
墨珂挑眉,心里明白过来,没再多说,只是安顿道:“小心伤了身子。”
沈时鸢点点头,又问道:“师父接下来有何打算?”
墨珂抿了口茶,漆黑的瞳仁瞥了外头的温清越一眼,笑着反问:“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怎么,就打算在这小镇里了此残生?”
隔着纸窗,温清越忙碌的身影印入眼帘,
她其实也从未想过,对于温清越的这份情谊,到底要如何处理,
想起他身上的鞭痕,捏着茶盏的素手紧了紧,
“何必再连累别人呢,他已经受了那么多折磨。”
墨珂面露疑惑,“折磨?”
沈时鸢将一切讲予墨珂,
屋中,一时间沉静下来,
良久,
墨珂双眸幽深的看着窗外的身影,嘴角轻启,“倒是个重情义的。”
“只是,我还是那句话,所有的一切,都要鸢鸢发自内心的愿意才可。”
在墨珂心里,萧时冕也好,温清越也罢,只要她的小徒弟认,她就认。
沈时鸢的眼眶微微红起来,无论怎样,她还是有师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