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不可,我是墨哥儿,”乞丐连忙出声阻止。随即撩开眼前脏乱的头发,抹去脸上的灰尘,露出本来的模样。
见昔日对他恭敬有礼,此刻一脸震惊,面露嫌弃的李季。墨公子心中五味杂陈,心怀忐忑,尴尬之色溢于言表。
震惊过后,李季面色微变,语气冰冷斥责:“公子慎言,本官与你已无任何关系。不要随意攀扯。”
墨公子见状,眼眸中露出一丝慌乱,他极力辩解,卑微地开口:“舅舅,我才是真正的三皇子,您别被那背后之人诓骗,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顿了顿,他哽咽着继续道:“他们内外勾结,事先算计好一切,找了那么一个与母妃相识之人,陷害本王,他们才是混淆皇室血脉之人。”
“哦,你倒是说说,他们为何这般算计你?”
李季坐下,身子向身后的红木交椅靠去,他看都未看眼前之人,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
墨公子见李季态度缓和,心中一喜,方才的忐忑与卑微不复见,又变成了昔日高高在上的三皇子,他痛心疾首地开口:“正如之前舅舅所推测,沧州一行,刺杀璟王不成,一时不查,今时才遭他反噬,是我掉以轻心了。”
李季懒懒哼笑:“就算如你所说,可现在陛下已经认回恒王,不管怎样,在外人眼里本官然就是站在恒王阵容里,你想靠本官扶摇直上,我又能如何帮你?”
不愧是舅舅,行事果然畅快。
李季也不理睬他那些虚伪与恭维,将茶盏放下,拧眉道:“有话直说,不必绕弯。”
见里李季面露不耐,他忙道:“舅舅只需趁机给恒王下毒,让其毒发身亡,众人绝不会怀疑是舅舅所为。”
李季抬头,忍不住露出一丝讥笑:“继续”
见李季并未露出不悦,他壮着胆子继续道:“接下来,恒王一死,舅舅只需在朝中暗中为我拉拢朝臣,而我手中又有沧州刺史郭怀生这张底牌。沧州富庶,我们需要财力物力自不在话下。咱们先私下谋划,等待时机成熟,到时里应外合,一呼百应,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沉吟片刻,他继续诱惑道:“若我登顶皇位,李氏一族封王拜相不在话下。”
舅舅,你觉得如何?
我猜?
李季微微眯起眸子,似乎真的在琢磨他精妙的计划,以及他慷慨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