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被揭穿假身份的三皇子——轩辕墨。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他为墨公子。
哈哈!男人见郭悠然这乖顺模样,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幽怖笑声,让人不寒而栗。昔日的温润如玉不复存在,面部布满狰狞扭曲。
他缓缓蹲下,温柔地将手附在女人头上,转瞬间,眼神骤变,狠厉之色尽显,猛然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力度之大,让女人痛呼出声。他变态地笑道: “ 这样才乖嘛!早这般听话就不用受这皮肉之苦。”说罢,优雅地起身,离开房间,临走时还不忘锁好房间。
房间的女人听见离开的脚步声,才敢颤颤巍巍得抬起头来,眼泪是止不住的下滑,她心中悔恨不已:“早知今日落到如此下场,还不如当初在沧州时听从爹爹安排。到现在她才明白,京城中的富贵不是人人都有那个命享受的。前几日,那个贱种拽着她与初秋离开王府后,用她的嫁妆买下这处宅院。前些时日他竟不顾她的阻止便把初秋卖进窑子,得了些银两,并将她的嫁妆一并吞下。且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不让她有任何机会逃脱。之前还对她温柔细语,在她大吵大闹,屡次逃跑未果后,便被他用锁链锁在此处。”她悔恨不当初!是她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被京城的富贵迷了眼。
此时,郭悠然眼眸猩红一片,心中升起滔天的恨意:“她恨那个贱种,更恨邢蔓。若不是她,顾郎也不至于恼羞成怒将她送至那贱种的床榻上,若没有她,顾郎一定能看得到她的好,若没有她……”她怎么不去死?郭悠然诅咒着,满腔的恨意充斥着房间。只见她拳头紧攥,指甲盖深深的掐入肉里而不自知。
男人平息了心中的怒火,转过身来,目光冷冽地扫过房门。他心中暗自思索:“里面这蠢女人是靠不住了。他内心深处仍然无法接受自己是野种的事实,一度怀疑自己被顾璟泫陷害。
男人漆黑如深渊的眸子紧紧看向远方,充满了阴郁,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笑,他叹息道:“即使心中充满不甘,又能如何?此刻的他,无助可寻了,身边无人可依。”曾经,他倾尽财力物力建立的一支规模不小的暗卫军,如今已纷纷投靠他人,甚至连鸣风那厮早已不见踪影。被逐出王府的那一刻,他拿着郭悠然的嫁妆四处奔波,试图挽回局面。然而,正所谓墙倒众人推,曾经暗中支持他的官员们一个个视而不见,避之唯恐不及。现在连可用的银两少之又少。此时的他满心焦虑无处释放,寻觅出路却迷雾重重,不知如何是好。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困在这小小院落里虚度时日,必须做点什么来打破眼前困境。
他腾地起身,脱下了那件已经失去了往日光泽的华服,换上了一件破旧的粗布衣裳。出门时,他特意在脸上抹了一些灰尘。
繁华的京都街角处,一名男子踉跄而行,衣衫褴褛,发丝凌乱。正当他一筹莫展时,便瞧见一熟悉身影进了一茶馆,他心中一喜,便跟了上去。
眼见那人进了三人雅间,他却遭到茶馆小二的阻拦,被挡在门外。
小二吊着三角眼,一脸鄙夷,言语竟是侮辱:“去,去小叫花子,别影响你爷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