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人家灵堂前直播,就好了?”秦榛榛手指用力戳小伙肩膀。
“大家好奇啊,最近花老头生活方式的直播是很火的,都成热门话题了。”
“为了流量,连最基本的尊重也不要了?”
小伙子见秦榛榛火大,也不敢正面硬刚,嘟囔着嘴说;“那不播就不播嘛,至于嘛......”
“手机先压我这儿了。明天再还你。”秦榛榛收起手机。万一一会儿又躲人群里播起来,秦榛榛估计得气得扔他下山。
晚上法事通宵达旦,掌坛老司带着同行十多人,身着法服,手执法器,在阿婆灵柩旁击唱,秦榛榛被叫去披麻戴孝,其他事情都顾不上了。手中执香,跟随老司,锣鼓铙钹响起,又有许多人加入到队伍中来,绕棺而歌。花老头也跟了进来,微闭双目,不再跳舞,跟着吟唱。
苗家丧葬习俗繁琐,秦榛榛并不太懂。好在有张爷爷,虽是外乡人,对苗族习俗却比苗族人还要清楚。遵照阿婆生前遗愿,从俭办理,虽说是俭,却不失礼数不忘习俗。
阿婆生前没有孩子,秦榛榛替阿婆腰捆草索披麻戴孝,跪于土地堂门前。
花老头直到这时才发现秦榛榛已经回来,他跪在秦榛榛面前,弯腰低头去看。
“秦榛榛!我好朋友的女朋友!”
秦榛榛眼眶溢满血丝,抬头看他。
“你回来啦!”花老头欣喜。
“星沉海底,命归地府,孝子秦榛榛节哀!”花老整理好衣服,跪端正了,扯着嗓子长长哀叹,说完,深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