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阿婆不熟,应该不用给红包吧?”
宋川第二天上山来,见到秦榛榛披麻戴孝,没顾得上看她脸色,就凑到一旁问起来。
秦榛榛守夜一整晚,没合过眼,已是魂不守舍。懒得理宋川,只是坐在一旁的竹椅子上垂丧着头。
宋川见她不理,拉了把凳子在一旁坐下,四周望望,欲言又止。
静了没几分钟,终于忍不住说出口:“下面都有人传你在山上披麻戴孝啦,你爸妈又没死,这也不是你亲奶奶,搞这出干啥呢。”
秦榛榛仍是不言语,眼睛微闭。
“我妈说你在咒你爸。”宋川侧过头,弯腰瞧她表情,讲了许多话,一句回应也没有。
秦榛榛一动不动,连呼吸也是均匀的。
“行行行,你能。这才认识多少天,感情这么深厚了?对自家人倒没见那么上心。”宋川坐端正了,翘起二郎腿,“上次人家段总好心帮我找工作,又解决那么大麻烦,你就做做样子也不愿意跟人家好一会儿。谈个恋爱嘛,谈不妥再分也成啊,你哥脸上多少能有点面子。你可好了,光想你自己,现在你哥见到人段总都抬不起头来。”
宋川在一旁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秦榛榛仍像定海神针一般,不给丝毫反应,仿佛被抽了气息,只剩下一尊僵硬躯体。
“我说秦榛榛,这孝帕孝衣意思一下就行了啊,你爸年纪也大了,老人家忌讳这个!”
见秦榛榛说什么都不回应,宋川急了,话音刚落,用力扯她衣袖,差点儿把孝衣领子扯下来。
秦榛榛像根紧张的弦一般,崩地声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