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季钦拉了季星泽在院子里散步晒太阳。
季钦问他:“是不是舍不得秦榛榛?”
季星泽摇头,又立马解释道:“不是光因为这个,二叔,你也知道我的。我是真没能力,我能做什么?以前我不是没做过,我尝试帮爸做事,可做不好,惹得他生气。”
“但你在贵州做的项目,很成功啊。”季钦拍他肩膀。
“可能那时离开了我爸,我心里压力小些吧。”季星泽蔫了似的,垂着身子,“再说了,那不过是个小项目。”
“项目哪里分大小,你有能力,二叔相信你,也会支持你。”
“可是我要斗的是楼惠安啊,她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拿捏我跟拿捏一只死老鼠。”
季星泽找了块干透的草坪,坐了下来。
“对了,二叔,我爸知道这事后,竟然没有生气?”
“你爸早就知道了。”季钦笑笑,“我们倒是被埋在鼓里的人呢。
你爸总归还是要面子的,只要楼惠安能把事情都交回来,转移出去的那些钱,他也不会再计较,咱们也不要戳破,得过且过着吧。”
季星泽回头看了眼季父的书房,窗户敞开着,不知道父亲在里面做些什么,想些什么。
原本应该是享受天伦之乐的年龄,却还要拼搏在一线,面对老婆抢资产这种脸面尽失的事情。
季星泽不禁有些心疼起父亲来。
但很快,季星泽转回头来,眼底又恢复平静。
“我爸,当年,到底是为什么要赶我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