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泽心里紧了一下。
在这儿好几个月了,始终没敢踏入山对面的那个寨子。
季钦又发了条信息来。
是一个自媒体账号链接。
“真有意思,段锦言这个人,真有意思。”
“他怎么了?”季星泽回。
“你看看就知道了。”
季星泽将手机音量调小,打开了链接。
是一长得很帅气的年轻小伙,穿着苗族服饰,裸露上半身,好像在做刺绣?
季星泽一条条地看了。
“这账号完全是模仿秦榛榛的?”
“嘿,就是这个意思,你看,多好玩,这人突然火起来,一边搞非遗一边擦边。”
“还能这样?”
季星泽又刷了几个视频,看得满头怒火。
这视频要是给秦榛榛和盲人阿婆看了,不得气吐血?
有人在山上一针一线,日复一日地绣着,有人却在村子里借景摆拍。
底下赞美如云,粉丝数量众多,还接了几个商业广告,一看就是花钱砸出来的。
这时,公交车猛地停下,季星泽脑袋差点撞在前面的广告牌上。
正想发火,季钦打电话来了。
“段锦言是你情敌吗?”季钦打通电话,开口就问。
“情敌?没有吧。”
季星泽扶好把手,准备下车。
“这人真有意思,小小公司跟我们对着干,也不怕被灭了。”季钦讲完这句,犹豫了会儿,声音沉了下来,“跟你讲一事儿,别激动。”
“还有后续?”季星泽将拐棍当武器,差点儿把石板路戳穿。
“恩......你一会儿到酒店,搜下“秦榛榛”关键词。”季钦顿了顿,“答应我,回酒店再搜。”
刚到房间门口,秦筱朵打来视频。
急得满脸通红。
“星泽哥哥,我家被人围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