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泽赌气,自从侗歌大会办完,秦榛榛一心思都在绣技练习上,人影都见不着。
“你可是季公子,那么大公司,不得众心捧月,还差咱们白岩镇这点表彰?”秦榛榛笑他。
“那怎么能一样,在这里,我凭的是实力。”
“富二代就是不一样,没苦硬吃。”秦榛榛看完手里策划案,抱在胸口,“不过你这策划案确实是挺厉害的,视频那部分,我写完了一起交给你。”
季星泽眼睛跟放光似的:“你愿意帮我啊?以为你排斥呢,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方式的非遗宣传。”
“对,蜻蜓点水,看着热闹,实则对咱们少数民族的非遗文化毫无益处,但也不是全无优点,起码是咱们政府喜欢的模式,带动经济。”秦榛榛站起来,“走,我送你去公交车站。”
说着搀起了季星泽胳膊。
季星泽原本可以自己走路的,来见秦榛榛,特意借了个拐杖。
他半个身子倚靠在秦榛榛肩上。
“不是就一点酸痛吗?看着不太能发力啊。”秦榛榛低头担心瞧着,眉头皱成一道竖线。
季星泽也低头,一双穿着人字拖的白嫩脚尖,出现在他视线里。
心头小鹿乱撞。
“可能......坐着......刚起来就......。”
“要不要找花老头再弄点药?”
“花老头不在家。”
“那我晚点拿了给你送去。”
“好哇!”季星泽答得猝不及防。
秦榛榛扶他上公交,眼巴巴望着,见季星泽坐稳了,朝她挥手,目送车子远去,才回头往山边走。
“你好像很紧张我呢。”
季星泽打开车窗,让窗外的风进来,捧着手机,乐呵呵发信息。
“小汤圆被狗咬了我也会紧张。”秦榛榛回他。
“被狗咬,好疼的。”
“疼就忍着。”
季星泽看秦榛榛信息,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望向路边推着三轮车的阿婆,骑自行车的中年人,背竹筐穿民族服装,来镇上赶集的村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时,季钦来了信息。
“小子,你爸说,虽然在山里忙事业,也不能一直呆在山里,该回去了。”
季星泽没理。
公交车沿路驶过山下公路,不小心望过去,竟是刚来贵州时,心心念念的那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