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泽安静想着,没有回答。
秦榛榛呆呆站在门后,阿婆的话,都被她听着了。
“阿婆,其实我想了很久,我想学,我也会认真学,用十几年,几十年来做这一件事,您能教我吗?我拜您为师。”
秦榛榛说完,倏地垂下头。
连着好几天的打击,秦榛榛脸色已是苍白,毫无血色。
季星泽过来拉了她胳膊,安置在一旁的竹椅子上坐下来。
又递上碗筷,和一杯清水。
秦榛榛放下刚接在手里的筷子。
“阿婆,我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盲人阿婆空洞眼睛朝向秦榛榛,仿佛能看见她似的,说:“姑娘,你告诉我,你学了这个,靠什么吃饭?靠什么为生?一边学一边卖你的工艺品?你学了这个,一辈子都会被禁锢在小小的屋子里,坐在椅子上,一辈子。”
盲人阿婆说完,端起碗来扒饭,吃了几口,又放下碗筷,“如果你只是想学点皮毛,就靠宣传,靠你的资源,去搞各种合作,各种商业运作,那当我没说。”
“阿婆,我明白您的意思,您说的一切我都能懂。”
秦榛榛双腿并拢,手放在膝上,始终低着头。
“我大学学的是服装工艺,普通绣花我会,我有基础,少数民族的各种绣花工艺,包括平绣,锡绣,缠绣,贴布绣,打籽绣,我都有研究过,毕竟我是大山里走出来的大学生,大学毕业作品和论文,我做的就是这方面的研究。
但我承认,当时我太年轻,又浮躁,我想的是出风头,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