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明日来时,那些黑虎帮众还会行至于此,将坊市里的人,挨家挨户赶走。
这地方眼看着,就只能住得一晚了,李行舟不由长叹。
也不是怕他们,猛虎也架不过群狼,他们背后还有势力,若他是筑基修士,早就远走高飞了。
犹自记得,自己出了破洞,意气风发要筑基,现在连筑基的影子都没摸到。
独自叹息间,萤火烛灯晃一晃,漆黑坊市里,骤然一声惨嚎。
“嗯?莫非是劫修,这坊市里以前,曾是个三不管地带,如今有南疆李家,和星虫谷入驻,怎么还有劫修?”
“又难道是那飞僵害人?”
李行舟将感应生起,唤醒飞僵那只跟屁虫,听那声惨叫方位,果然是那怪物所为。
“不是有辟邪符,难道那飞僵开始不怕符纸了么?”
他赶忙调出跟屁虫视线,绕着那僵尸来回飞转,想要看出什么端倪,却看见别人家门上贴的辟邪符,都不见了。
谁把这些符纸都揭了?
捅破窗户纸,一连放出数十只跟屁虫,叫跟屁虫群四处搜寻,僵尸身上那只,叫它回去盯梢。
果然被李行舟找到凶手。
黑夜小巷子里,有个人影来回窜梭,细看他头上,贴着张辟邪符。
“哪里来的地痞流氓?作这般损人不利己的勾当!”
李行舟可长见识了,竟还有人干这种事情,眼看他,挨家挨户揭辟邪符,暗里为那嗜血飞僵引路。
离此不远了,李行舟笑骂:“你到想来害我。”
悄悄叫跟屁虫飞下去,落在那人衣领背后,恶狠狠,咬下几口,隐翅跟屁虫之毒性,比以往更加厉害。
那人被咬一口,就如滚烫热油,泼过他身,顺势哀嚎倒下,一时忍不住疼痛,竟直接昏倒在地。
头上那张符纸被风吹走,不一会儿,飞僵来至,捡起他走了。
“这坊市不太平,等天亮便走,那地痞流氓,估计是黑虎帮派来的,只为将人从这坊市里赶走,根本不管别人死活。”
地痞被僵尸捡走了,把在外的跟屁虫收回。
看那飞僵走远,李行舟忽然灵光一闪,暗道:“既然李家、星虫谷欲接手这座坊市,这嗜血飞僵,又每夜都来害人,以后这坊市,晚上不做生意了么?
“他们定会等时机成熟,对这怪大打出手,彰显坊市主人公威望。”
“我又随时能知此怪方位,等到他们打斗正酣时,不如来个坐山观虎斗,正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便就定下一番计划,坐等有人替他出手。
他在这边稳坐钓鱼台,李归海回到族地,可就倒了大霉。
李真聪、李真明两兄弟,早就安排人等,见他来了,领一群李氏的主家子弟,团团将他围住,推至执法堂内。
那是李氏子弟闻风丧胆之地,进去的,不揭下几层皮,是绝难出来。
当时将他推至堂下,一棍子打断两只腿,先叫他栽倒,跪在堂下,都问:“快说,当时在坊市里伤害执法堂弟子,是何人?再不说,把你打入执法堂大牢。”
“他是我在外面结拜的义兄!”李归海咬紧牙关,扯了个谎,却是半真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