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十八个
在送梁江又或许是送那两个孩子的入水的途中被梁家发现了，因此和梁家做了交易。
而这罪恶的种子生根在隔壁，让人打理的同时盯着自己，那是第十六和第十七个，只是这两个尽管去到了河里，却并没有消失。
这种子生根发芽，在一年后的某个夜晚，被自己在母亲的指引下发现，又找上了玉裳袖之后一步一步…直至此时。
只是…宁清净仍旧无法质疑玉裳袖那些泪水，也无法质疑她方才的愤怒，他无法在情绪和理智中分出胜负，更无法分出真假。
宁清净望向消停下来的王大师，这下要到了地底还有他自己的部分，那两棵柳树是他做主搬来的，说道：“他呢？养着他是为讨个好名声？还是多弄些钱？还是有些别的？他总不会真会驱邪。”
“都有一些。”面对宁清净的很多问题，族长都表现得真像一个慈祥的长辈，他颇具耐心，“倒也不全是坏事，谁家要是过不去了，请他过去演演戏，扯个谎说日后会好，我再送点粮食也就过得去了。”
“你倒是个好人了。”宁清净微讽。族长只字未提他身上以及地下巨蛇的那部分的事，他好像毫不知情，宁清净也不好直接去问，问了他也就知情了。
宁清净眼含深意的看着王大师，实在很难把这个坑蒙拐骗的戏子和玉家联系在一起。可若族长当真不知情，并且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在玉家安排眼睛的时候，玉家也早早知道了他的一举一动。
他拐弯抹角的，指着那两棵柳树，“那这些所谓的风水呢？”
“仪式。”
“只是仪式？”
“要不是仪式的话…”族长打量着那两棵柳树，点了点头，“是有些太显眼了。”
宁清净长长的吐着浊气，想要呐喊宣泄却被理智压了下来，说不出的无力压抑，只有断断续续的哽咽嘶哑吐气声在院里响着。
他不想再问孩子的事了，也不想再问任何事了，身心从未有过的疲倦。抬起头来，一眼就望到远处快要按捺不住的梁家人，他到底还是有无穷尽的恼火，对族长说道：“你去祭拜过梁江吗？”
族长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想了片刻还是说道：“没有。”
这相当于是在帮他的忙，宁清净有些不情愿，他低下头，目光慢慢变得冷漠异常，说道：“他家里有人不知道那个交易，可能是他的妻子也可能是他的父亲母亲，如果你想让他们试着懂得知足，可以去找找那个人。”
族长听懂了他话中意思，有些诧异他会这么做，也有些诧异他为何会知道，他没有多问，答应了下来。
下人们从通道里抬出一口小小的棺材，宁清净怔怔的看着那口棺材，也只有自己胸口那么高，低声说道：“这么小，不挤吗？”
族长也在盯着那口棺材，问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他似乎这才要步入正题，可宁清净实在没什么心思力气和他周旋试探了，这场谈话甚至要比面对季话软灵时累得多，他草草问道：“天河里的，还有玉家的，你当真一无所知？”
“当真。”族长摇了摇头，“现在轮到你回答我一些问题了，懂得礼尚往来才是个好孩子。”
“你问。”宁清净知道他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