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剑鸣
这样毫不遮掩的直视甚至算得上审视的目光，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在此之前季话都是这么觉得的，而当这种目光真的从一个任人揉捏的蚂蚁眼里射出，又落在修行者身上时，哪怕算不上挑衅，至少也是一种不敬。
更别说这只蚂蚁不去听他的话，也不去看另一个修行者。
蚂蚁应该像先前一般胆小慎微才是。
“他不怕了。”
季话好像又把他当成动物一般，随意的偏过头去对软灵说道：“他真的这么有底气？这不还没到。”
说着他笑了起来，说道：“要不再给他一些苦头吃吃？你刚刚是否有些太温柔了。”
软灵用手指揉了揉头疼的脑袋，说道：“要么他鼠目寸光不知你我的本事，要么是这族长真有本事。”
“你去吧，挖他一只眼睛。”
季话没了耐心，脸色也迎着崖上寒风慢慢变得阴寒，对软灵说道：“留一只，也算长个记性。”
宁清净不去看从季话身畔徐步走来的软灵，也不去管她带来的让人心寒的冬日热风，她大概又动用那修行者的力量了，宁清净仍然只是看着季话，不多久摇了摇头，张开双唇说道：“你演得不像。”
软灵闻言停下脚步，将目光投向季话，季话也顿了一下，冷冷的说道：“再割他一个舌头。”
宁清净紧紧蹙着眉，话头同样停了一会儿，随后放下眉头，认真的问季话说道：“有人伤害过你吗？”
季话挑起眉来，问道：“什么？”
宁清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随后语气中夹杂些许歉意的说道：“我的话可能刺到你了。你很像被人伤害过的样子，而且是那种让人印象深刻的伤害。”
“你…”
他不是很擅长做这种掀人伤疤的事，本来想犹豫一下的，最后还是无比直接说了出来，说道：“一定记得很深。”
话毕他看向一旁的软灵，仅仅扫了她一眼就挪开，说道：“我最担心的是你们这样的世外修行人，除了身上的力量，是否已经把那颗心也修得和人不一样了。”
“还好没有。”
他露出庆幸的神情，继续朝季话说道：“你和她可不一样。”
“她懒懒散散的很随意，我看了你很久，你穿的很…很整齐，但你明显不是那样一个凡事有条不紊的人，你们的衣裳很像，是一个裁缝铺出的？鲤川书院学子衣裳？鲤川书院的学子身份对你很重要是吗？”
“也是，鲤川书院的名头就连我这不修行的都知道，更别提修行者们了，你也理所应当骄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