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观夜
宁清净回家第一时间是去看了那面院墙，他还要避开隔壁的目光，万一被发现就不好了，前前后后看了无数遍，最终证实了那就是面最普通不过的院墙，区别只在于母亲已经把墙上的积雪打扫干净。
“回来啦。”
宁念拍打着宁清净身上的雪，一边打量着他的身高，说道：“过两日做身新衣裳。”
宁清净微笑着答应下来。与昨天的悲伤克制不同，今天她似乎陷入了一种把一切换新的情绪中，宁清净为母亲重新开始的想法感到高兴。
趁着母亲忙碌的时候他又去了那里，在那里呆了很久，也是趁着天亮看看是否与天黑还是天亮有关系，遗憾的是他没有听到半点动静。
若兄妹二人天黑才会出现，那么在看不到阳光的地方，该如何判断天黑呢？
既然看不见，那也许是听了。
他想起清的话，还有那些呼呼呼的声音，以及清昨夜说的妖怪一直在，这与前夜有着区别。
他想着自己昨晚正在刘家院子里，这种区别难道是自己导致的？
宁清净看向那两棵安静的柳树，也许他可以证明这一点。
他并不着急兄妹俩怎么怎么，他并不知道这件事的原委，自然不知道怎么分辨对错，所以除了知道这件事以外，他不知道该去做什么。
而且从族里的角度来看，他们已经死了一年，若他们真的不为人知的活着，那他们至少在黑夜里生活了一年，这一年里他们都能活着，那么这几日他们应该也会活着。
除非有什么意外，除非创造那片黑夜的人觉得时间到了。
到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他不习惯无所事事的等着，这到底是别家的事，自己家里的事还有许多，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还躺在门口的男人。
他躺在那宁清净不在乎，他是死是活宁清净也不在乎，哪怕是那份书院凭证宁清净也不在乎，但他死了不代表他身上的所有事都销声匿迹了。
他判断宁壁是因为书院凭证死在白家手里，而白家没有得到那份书院凭证，若白家不死心，那么接下来就会轮到自己和母亲。
自己家的事情他当然和母亲说了。
宁念皱着眉头，说道：“要真是族长干的也不怕，书院凭证给宁壁了，丢哪里了我们怎么知道？”
宁清净有些听不明白，宁念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要记得，我把真的给他了，为了换你的命。”
他明白过来了，提醒母亲说道：“书院凭证没在他身上，他死前被人折磨过，他的脾气…”
宁清净记起宁壁脸上的神情，说道：“他咽不下这口气不会吃这个亏的，他们应该连那份假的都没找到。”
他接着又担心的说道：“我真不觉得他们会甘心，毕竟他都杀人了。”
宁念无可奈何的说道：“那又能怎么办？”
“去报官？人家就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