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鹿就把事情记在心里了,还有就是针线活剪刀也没有,每次她娘都是用牙咬断针线的,总是不方便。
赵平鹿跟周氏连续两个来回,除离灶台那一块地外,其他区域屋里都堆得满满的,母女俩把午食吃剩的粗面条吃完后,就坐等赵父回来。
赵老母过来敲门,“老四媳妇,你个懒婆娘,公婆都快饿死了,你还有脸窝在屋里,不出来煮饭食,你个下贱的……”
赵平鹿拿着实心木棒捅到赵老母的喉咙,赵老母步步后退,赵平鹿直到她退到院子里,才放下木棒。
“奶,你忘了?我们都分了家,你跟爷是跟着大房吃的,什么好处你们都给了大房、二房、乃至三房,等使唤人了,你就来使唤我娘,今天就是阎王爷来了,也得骂奶你恶毒奸诈啊。煮饭食,大房的堂哥们,个个吃得像猪刚髭,不会煮?大伯娘呢,也不知去哪里浪了?”
“你这死丫头,我是你奶,婆婆使唤媳妇,天经地义,你个坏心的种子,居然敢要挟你奶,你不得好死啊。”
“我是不是不得好死,反正奶都看不到,操这闲心做什么,倒是奶你日后不得好死的下场,我肯定看得到的。奶,你打算什么时候死啊?”
赵老母抄起扫把,赵平鹿左挡右推,跟逗猫一样,正好她闲得无聊,就跟这老婆子玩玩。时不时装作无意般狠踹敲大房、二房、三房的门,五房的十三丫在大厨房煮自家饭食,等着她爹娘回来,看着小堂妹跟奶奶斗来斗去的,很是好玩。
她有时候很佩服这个小堂妹,可以护得住四伯娘,她也想护住她娘。
赵平鹿像只灵活的小鹿,在院子跳来跳去的,是不是还用木棒戳一下赵老母的发髻,戏弄她,踹门声当乐律。等老婆子差不多赶上她时,又猛地跑远了,老婆子在原地歇息喘气时,她再戳这老婆子发髻或者屁股,引得老婆子不停追她。
周氏透过木窗看着闺女蹦来跳去的,低低笑了,闺女说不让她出去,她只好从窗户看闺女。躺了这些天,闺女一定闷坏了,以前就贪玩,现在玩性更大了。小孩家家的,就让她玩去吧。懒得理会坏心婆婆的牛大声般喘气声,只要不是闺女受伤,东屋谁死她也不操心。
赵老母停下脚步喘息,“大牛二牛三牛四牛,五牛六牛,五牛(赵伯麟)也是个坏种,六牛七牛八牛,你们是死人啊?还不快把这个死丫头抓住,老婆子不打死她,就跟她姓!”
赵平鹿听完更乐呵了,“奶,你现在不就是跟我姓吗?赵卢氏,你忘了?”
赵老母被气得脸都紫涨了,直接向赵平鹿扔扫把、泼水、还打算去掏粪水,被赵老汉拦住了,“像什么话,跟毛丫头计较什么?老婆子,进屋来,我有事跟你说。”
几房打开门,见赵老母进屋了,又把门关上了。
赵平鹿全部闪躲了赵老母的攻击,玩得正开心,就看到赵老汉发话,没-劲,她还没有玩够呢。这老头子也是一肚子的祸水,也不是什么好人。
“小堂妹,你过来,堂姐有话跟你说,”五房的十三丫向赵平鹿招手示意,赵平鹿就走过去问“什么事啊?十三堂姐,现在我不是最小的了,三房的十六丫才是最小的。十三堂姐,你这怎么还叫我小堂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