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干瘦咧开干瘪的嘴唇,淡淡一笑。
“罗堂主,据我所知,逍遥庄,并不在丘城。”
“在哪儿?”
“火阳西南八十里,有一座铁石山,山里有一处十里楝树坡,风景十分秀丽,沿着山坡有几座小山村,其中有一座族人聚居的村庄,叫做左家庄,后来擎天当了族长,就改名作‘逍遥庄’,取风景优美,居所逍遥之意。他是那里的人。”
这番话,有理有据。
可是更令罗汉雄糊涂了。
逍遥庄在火阳?
既然远在火阳,那么此地这些奇奇怪怪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王福禄插嘴问了一句:“劳兄,左庄主不在火阳好好呆着逍遥,怎么到这儿来了?”
“呵呵,这个嘛,每个人的秉性不同,左庄主这个人,性喜游山玩水,四处游历,他到望山关来,一路欣赏风景,吟诗作赋,情趣也是很高雅呀。”
哇塞。
罗汉雄差点笑出声来。
左擎天到望山关来,是来欣赏风景,吟诗作赋的?
真他娘的会给自己脸上擦胭粉。
罗汉雄盯着劳干瘦的脸,问道:“如此说来,弊帮顾大栓的事,与左庄主扯不上关系喽?”
劳干瘦道:“老弟,我放一句话在这儿,顾大栓的事,无论与左庄主扯得上关系,还是扯不上关系,都交到我的身上,我去找他搞个清楚,如果是他们干的,就照地龙帮孙头领的例子办理,该放人放人,赔情道歉,听从你们发落。如果不是他们干的,也尽力帮忙查找,若有消息,立刻禀告。”
这话,又说得毫无毛病。
听起来……一片至诚。
如此说来,左庄主还真是满怀诚意地跟大家修好了。
……
但是罗汉雄可没被劳干瘦的话,给蒙住眼睛。
说归说,做归做,你说得哐哐响,并不代表实际做出事来怎么样。
他又逼问一句,“劳兄,你什么时候能给准信儿?”
“这个月十六。”
劳干瘦回答得相当干脆,仿佛是早就胸有成竹。
他朝着大家一摊手,“这没办法,最近这两天,左庄主不在此处,他去别处拜会朋友了,现在可能正在洞阳湖里划船赏景哩,他预计本月十六回来,等他回来,我马上就办。”
“左庄主不在此地?”高满堂又问了一句。
他的目光紧盯着劳干瘦,话里,充满疑惑。
和罗汉雄对望一眼。
前天,地龙帮在乱石岗盗墓之时,和人打了一仗,杀得昏天黑地,虽然最后敌人都逃掉了,并没捉住俘虏,但是他们心里都有数,一定是逍遥庄的人在捣乱。
晚上在野狐林设伏,也是为了对付逍遥庄。
怎么左擎天反而不在此地?
难道是他的手下自作主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