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干瘦僵住了。
眼睛里往外喷火。
用手指着赵大壶,“你——你给我下毒?”
赵大壶一笑,两手一挨,“劳兄, 你不用这么生气呀,你能给别人下毒,我怎么就不能给你下毒了?这几天,你们毒害了那么多人,总得尝尝毒药的滋味,这才公平。”
劳干瘦脸色铁青,气得呼呼喘气。
赵大壶道:“你别这样,生气容易催化毒气攻心,坐下,坐下来,咱们商量商量,你不傻吧,这草花毛叶之毒,石大夫他们能解,只要你心情平静,他们自会给你医治。”
但是此刻让劳干瘦“心情平静”,他又怎么平静?他恨不得一把将赵大壶撕碎,可是——若是动手,自己会占得了便宜么?赵大壶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的脸色由铁青转为惨白。
赵大壶却是好整以暇,慢条斯理地说道:“劳兄,镇定,镇定点,咱们的话,还没聊完呢,继续说铁石山的事吧,据殷前辈说,那铁石山有个叫‘劳无悔’的人,技艺高超,只是隐姓埋名多年,不为人知,你可听说过这个人么?你们俩都姓劳,是否是同宗同族关系呢?”
……
此时,武黎房间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里边外边,都取得了胜利,闯入屋里的两个,留在外面的三个,全部被打翻在地,生擒活捉,一个个上了绑绳。
石锁把五个俘虏,挨个扳着脑袋检查了一遍。
确认没有钱一味。
他把那个被自己打折了尾骨的家伙,提溜着耳朵,威胁道:“喂,你想不想尝尝自己的狗爪子,做成肉汤的滋味儿?”
“饶命……”
“老实说,钱一味这个狗东西,他躲在哪里?”
“钱先生……他受伤了,是他媳妇在指挥……”
钱一味受伤了?他媳妇在指挥?石锁有些莫名其妙,他并不知道钱一味被孙玉香和野狼嚎捉住这码子事,到底怎么受伤,更是莫名其妙。但是现在没捉住首犯,战斗显然还远未结束。
“钱一味媳妇是什么货色?”
“她……是个女的……”
正自审问,忽然不远处的果园深处,有人喊道:“不好啦,敌人放毒啦——”
石锁立刻吩咐,“把俘虏押下去,准备战斗。”
众人一片忙碌。
两名在果园里放哨的仆役,惊慌地奔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报告:“不好——敌人——遍地都是……”
石锁喝道:“不要慌,有多少敌人?”
“成千上万……”
“啊?”
石锁莫名其妙,钱一味是“毒王”,并非土匪头子,即使有几个爪牙,也绝不会有众多喽罗,再说了,就算是大股土匪来到,也肯定不会“成千上万”。
搞什么鬼!
仆役慌里慌张地说道:“……是毒物,毒蛇,毒蝎子,毒蜈蚣……成千上万,数也数不清,从果园里,正向这儿爬呢,好臭,又腥又臭……”
说话间,那股腥臭味儿,石锁已经闻到了。
风里,飘来一股恶臭气味儿。
糟糕,糟糕……石锁对付敌人,向来坚毅勇敢,但是对付毒蛇毒蝎,却是束手无策,事情明摆着,这是毒王钱一味搞的鬼,那些毒物,是他驱使着来害人的,肯定个个剧毒。
怎么办?
他有些慌神。
这时候,身后过来一个人。
对他沉着地说道:“石锁,后退,现在听我指挥。”